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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木頭覷了她一眼,淡淡道:“醫書上說,女子時而暴躁氣急,多為月事不調。”

蘇離離如遭雷擊,“你說什麼?!”

木頭“哼”了一聲,蘇離離的臉卻漸漸紅了,果然氣急道:“你……你學了個半調子的醫很了不起啊。”

木頭扭頭看著她不語。蘇離離猝然閉嘴,見他目光逡巡,掃著自己的眉目唇頜,有些明白過來,又有些心慌。木頭慢慢低下頭,蘇離離的面板觸到他的呼吸,只覺自己的呼吸亂了一拍。

正在這半遲半就之時,但聽“砰”地一聲巨響,碧波潭裡波瀾乍起。木頭無限留戀地看了她一眼,縱身一躍如長虹貫日般栽進了水裡,濺起一個漂亮的水花。蘇離離忍不住笑了,追到潭邊望著水裡暗影浮動,心道:陸伯可真會挑時間扔人。

潭水一分,木頭挾著一個人冒出水面,直躍到岸上。蘇離離心情不錯,一看那人,招呼道:“扒爪臉大哥,你怎麼來了?!”

聽她把這並不雅緻的別號叫得這般親熟,扒爪臉聲調鬱悒道:“我叫徐默格。”

木頭鬆開他衣領,擰了擰頭髮衣服上的水,“治病?”

徐默格道:“奉命傳句話。”

木頭頭也沒抬,“說。”

徐默格拿出一個油紙包裹了的盒子遞給蘇離離,“這是給你的。”蘇離離有些怔忡,猶豫地接過來看著。木頭掃了一眼,問:“你主子呢?”

徐默格道:“回京了。這次出征雖勝,但人馬死傷大半,手下大將李鏗也被刺身死。主子讓我告訴你,他答應你的事做完了。”

木頭定定聽完,略一點頭,指絕壁小路道:“這條路可以上去。”

徐默格回頭走了兩步,忍不住又轉回來,有點遲疑尷尬道:“韓先生醫術高明,能除疤麼?”

木頭盯著他臉上看了看,問:“多久的疤了?”

“十年了。”

“治不了。”

徐默格沉默一陣,轉身溼淋淋地沿著小路爬了上去。

待他幽暗的背影去遠,蘇離離問:“祁鳳翔跟你說的什麼意思?”

木頭抬頭看著徐默格在山間穿爬的身影漸漸變小,“祁鳳翔答應過我不會傷你,現在告訴我做完了,意思就是今後殺你剮你絕不手軟。”他回過頭來看了蘇離離一眼,指她手上的盒子,“是什麼?”

蘇離離解開那層油布上的繩子,裡面是一個錦盒,蘇繡的玉蘭花熠熠奪目。她開啟盒子,愣了。裡面竟是一隻簪子,玳瑁骨,流紋花樣,簪頭參差鑲著兩顆小指頭大的明珠,晶瑩剔透。男女之間贈這等釵環帕墜之物,多有些曖昧情事。

樂府詩云:“何用問遺君,雙珠玳瑁簪。”這簪子乃是情人私贈之物,以表相思之情。蘇離離心中忿忿,祁鳳翔歷來不是肉麻的人,如今送這雙珠相思玳瑁簪給她,必不是表相思,而是表調戲!

木頭一張俊臉板成了最古樸的棺材樣。蘇離離看他臉色不善,道:“我跟他沒什麼的。”

木頭覷著她,不帶情緒地說:“你那天說了許多別後的事,惟獨一個字也沒提他。”

“……他一直……居心莫測,我跟他就像耗子跟貓,怎麼可能……”

木頭黝黑的眼仁有些深,有些鋒利,淡淡打斷她道:“真有情趣。”

蘇離離一聽他如此說話,就知他是真生氣了,心一橫,“只有一次……十分危急的時候……他親了我一下。”

木頭站住了,眼神一兇,身形微動,不知怎麼就到了她面前。蘇離離尚未反應,就見他面孔在眼前急遽放大。他捧著她的臉,已是輕輕一口咬在她唇上,柔軟的觸感牽起心底粘膩的情愫,忍不住蹭了蹭,貼著鼻間問:“是這樣親的?”

親密的鼻息相互糾纏著,蘇離離虛弱道:“不是……”

話未說完,他已然加了力吮上她唇瓣,舌頭掃在她白貝一般的牙齒上。不是甜,不是香,像碧波潭邊的竹引,池底斑斕的卵石,無不清新怡人,不願放開。

蘇離離呼吸遲滯,勉強掙開他,聲氣兒柔軟道:“不是這樣,是親的額頭。”

木頭鬆開她,定定站住道:“你臉紅了。”

蘇離離登時大怒,“廢話,你不也臉紅了。”

木頭臉雖紅,卻猶作淡定道:“我臉紅是因為我喜歡你,你臉紅就說明你也喜歡我。”

蘇離離向來伶牙俐齒,在他面前從不落下風,此刻卻像被饅頭噎了,被火鍋燙了,被魚刺卡了,緋紅著臉色默然不語。

木頭見狀,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