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驚醒,一睜眼看見床頭盤繞著巨蛇,一眨眼工夫又不見了,聽起來就好像是這蛇純屬閒著沒事,專門過來跟他們打個招呼一樣。
出了建寧坊,天色還早,惟明便道:“趁熱打鐵,去恆方人那邊看看。”
遲蓮頓了一下:“殿下是親王之尊,不便公然與恆方使團接觸,不如改日臣借紫霄院的名義召他們入宮,您再出面,也免的閒雜人等找麻煩。”
惟明一聽就笑了:“虧你還記得替我避嫌,怎麼不替自己想想?就算你現在是皇帝眼前的大紅人,行事也得稍微收斂點,回頭被參兩本你就知道厲害了。”
遲蓮:“……”
惟明眼中還有幾分揶揄笑意,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小臂:“不必顧忌那麼多,那天宮宴上,皇帝不是曾親口許諾過若有餘暇,紫霄院可以與恆方人相互切磋道術?咱們是奉旨行事,我派人去知會鴻臚寺一聲,讓他們出個人跟著咱們就罷了。”
遲蓮見他心中早有成算,也就安心地隨他上了馬車,轉道向西城。為了方便迎來送往,驛館原本就安排在鴻臚寺附近,端王車駕到達時,鴻臚寺主簿劉詹已候在門外,兩邊上前見禮,寒暄幾句,便由館使引著往恆方使團所在處行去。
恆方使團早接到訊息,都在廳中迎候,此刻見惟明到來,紛紛行禮,惟明一面落座,一面笑道:“本王原是一時興起,向國師大人討教些道法,論起那日宮宴上貴使施展的幻術,才說過來瞧瞧,不曾想鬧得這興師動眾,還要勞動諸位,倒叫本王慚愧了。”
恆方使者忙道不敢,急命兩個幻術師上前來給端王請安,惟明環視周遭,忽地來了興致,問:“那天御前演奏的樂團在何處,本王記得你們配合無間,舞樂相宜,不知可否請出來見一見?”
那恆方使者臉色微妙地一僵,似乎有點犯難,惟明笑吟吟地問:“怎麼,不方便?”
劉詹心中也犯嘀咕,不明白端王說著要探討道術,好端端地非要見人家樂團做什麼,難不成是看上那幾個舞女了?
恆方使者猶豫著道:“沒、沒有不便,這就叫他們來面見王爺。”
過了片刻,恆方樂團自外間魚貫而入,各個懷抱樂器,舞女亦嚴妝華服出迎,惟明卻並沒有多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