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大夫,那若是大夫背叛了我呢?我剛剛入府不足半月,走這樣的路子,未免也太過兇險。”
“妾身也是這樣覺得,王妃入府時間雖短,為人卻十分寬和。更何況,雖然大郡主生母位份卑微,王妃也斷不會因為怕日後會養育大郡主,受到牽連,就下這樣的辣手。”李氏眸光若水,語氣婉轉懇切,“王爺一定要細查,千萬別冤屈了王妃。”
這話方才徐氏也提過,如今她刻意在宇文昊面前提起……夕鳶唇邊浮起一絲凌厲的笑意,轉瞬即逝,而後盈盈拜倒道,“妾身自問入府以來,克己奉公,無不勤勉。今日遇到這樣的事情,妾身也願王爺能夠聽妾身一言,別因小人一面之詞,冤枉了妾身清白。”
宇文昊對李氏之言不過微微頷首,見夕鳶跪下卻伸手道:“你先起來。”
夕鳶執意跪在地上,神情堅定,“妾身有一事不明,想問一問王爺。”
宇文昊無可奈何,只好收回手掌,“你問罷。”
“數日前,王爺曾賞了妾身幾匹料子,裡頭有一匹天水碧的浮光錦,不知王府一共得了幾匹?”
宇文昊微做沉吟,“浮光錦十分難得,這回一共也只得了三匹,兩匹在母妃這兒,一匹我便讓人給你送了去。”
夕鳶唇角緩緩綻出一個笑意,柔聲道,“妾身也知道浮光錦珍貴,而天水碧的顏色,又最襯大郡主那樣的年歲,於是便命人給大郡主送了過去。只是今日,妾身倒有些不解了,那浮光錦……”她回眸望著如今面色有些忐忑的徐氏,抬手指道,“怎的竟到了徐夫人的身上?”
徐氏臉色更是變了一變,勉強笑道:“王妃瞧錯了吧?妾身今日穿的是妃色的衣裳,哪有什麼天水碧呢?”
“自然了,浮光錦難得一見,若是裁了新衣,未免惹眼。”夕鳶笑意愈濃,語氣沉穩而篤定,彷彿純熟的獵手在將獵物一步步逼向絕境。“妹妹是聰明人,只是又捨不得這上好的料子,故而就先做了絲絛和帕子。等這陣子風頭過去,再裁製衣裳,是不是?在座眾人都沒見過那料子的模樣,母妃身子不適,自然也不會留意這些細枝末節。可是你卻沒有料到,這塊料子是我親手所選,我一見了你的帕子,便已瞧了出來。”
她緩步走到徐氏面前,同她牢牢對視,目光如箭,“如此一來,倒也可以說得通,為何劉媽媽會與妹妹一起來栽贓我了。只可惜妹妹殫精竭慮,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夕鳶盈盈一笑,看向李氏,“也多謝李姐姐對我的一番用心了。”
這樣的一語雙關,李氏聽了之後有些訕訕,勉強一笑,捏緊了手中的絹子。
屋中又靜了下了,只餘眾人低低的呼吸以及劉媽媽驚恐的低泣聲,宇文昊吁了口氣,皺眉道:“寧思,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徐氏冷笑了一聲,而後恨恨朝夕鳶瞪去,血紅色的指甲直指夕鳶,“王爺,妾身服侍您三年,難道還抵不過她隨隨便便幾句話麼?王爺為何不肯相信妾身,而要信她!”
“你這話,是指責王爺為我所矇蔽,認人不清麼?”夕鳶斜睨了她一眼,道,“王爺大可將劉媽媽帶下去仔細審審,還有大郡主房裡那幾個丫頭,也大可好生查查。妾身相信,清者自清,重刑之下,必有所獲!”
太妃嘆了口氣,“王爺來處置罷,我也乏了。”
宇文昊道了聲是,神情有些淡淡的漠然,吩咐道:“將劉氏帶下去,仔細盤問,徐氏禁足於房中,此事查明之前,寸步不得離開。”
劉氏聽了大驚失色,聲嘶力竭的叫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徐夫人救我,夫人救我——”
直到被侍衛拖出門外,仍可聽見其淒厲呼喊,徐氏死死盯著夕鳶的臉龐,恨意分明,“你這個賤人,魅惑王爺,妖言惑眾,來日必定不得善終!沒了我,照樣還有人能治你,你以為你的日子能快活的了麼?”
李氏見狀連忙喝道,“徐夫人瘋魔了,還不快將她帶回去,在太妃面前也敢出口無狀,成何體統!”
夕鳶漠然看著這一切,待屋中已不可聞站起身來撫了撫鬢邊有些鬆散的髮絲,緩聲道,“妾身靜待佳音,既然太妃身子也乏了,那妾身便先行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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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舊情人?!
等到了這日夜裡的時候,雲謹帶回了訊息,“聽說那劉媽媽沒過幾下子便招了出來,不止交代了徐夫人指使她誣陷王妃之事,還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