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點頭應允,夕鳶走到乳母面前,含笑道:“上回過去,還未請教媽媽如何稱呼?”
“奴婢夫家姓劉。”
“劉媽媽,我與劉媽媽並無什麼深仇大恨,不知道為何劉媽媽今日要栽贓與我,同徐夫人聯手,陷害我呢?”夕鳶一直面掛笑意,哪怕是問出這話的時候,語氣也不慌不忙。
劉媽媽頓時慌了,連忙叩首道:“太妃明鑑,太妃明鑑,奴婢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誣陷王妃啊。實在是心疼郡主,看不過了,這才不得已出來稟告太妃的。”
“心疼郡主?媽媽這話說的讓我好生費解啊,便如媽媽頭上這根簪子來說。”夕鳶笑盈盈抬手一指,“少說也要一兩銀子吧?這樣貴重的東西,以媽媽的俸祿,竟也捨得買了來戴。”
太妃蹙起眉頭來,頗為質疑的嗯了一聲,劉媽媽不敢抬頭,跪伏在地上道:“這……這是奴婢早年的陪嫁物件,哪裡是後買的呢。”
“陪嫁?看劉媽媽的年紀,嫁人也是數十年前之事了,這簪子做工精細,且花樣都是當下時興的,我竟不知那會兒便有這樣的能工巧匠了。”夕鳶嗤笑一聲,又道,“我是看不慣你剋扣郡主的月例,說了你幾句,於是便懷恨於心,要誣衊本王妃了麼?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她厲聲一喝,劉媽媽更是慌亂,連忙膝行到徐氏身旁道:“徐夫人亦去瞧過郡主,該知道奴婢所言非虛,奴婢對郡主一貫是盡心竭力的伺候,絕不敢剋扣郡主月例啊!”
“不敢?我倒看不出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府中上下對大郡主一向不很重視,怎的徐妹妹就這樣巧,恰好趕上這幾日去瞧了郡主?”夕鳶的眸子掃向徐氏,聲色俱厲的質問道,“你們兩人還不肯說實話麼?分明就是勾結起來,要陷我於不義之地!”
屋裡當下便靜了下來,太妃垂下眼眸,看不清神情。徐氏咬了咬牙,站起身道:“王妃說我陷害,何來的證據?大郡主是王爺親女,我是王爺侍妾,身份雖卑微,卻也自當為王爺分憂,照料郡主。郡主病了,我前去探視,又有何不可?劉媽媽也是在我跟前,說起郡主病情長久不好,抹淚擔憂,我這才多問了問,方明白事情原委。王妃如今,還要反咬一口,說是妾身誣衊麼?”
她們兩人相視著對方,互不退讓,然在此刻,卻聽門外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母妃身子不適,你們不知孝敬也就罷了,怎麼還到她眼前來,惹她煩心?”話音剛落,人已經走了進來,宇文昊劍眉微蹙,十分不悅。“還口口聲聲說要替本王分憂,我看你們根本就是要讓本王日夜憂愁不斷,連累母妃也不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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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徐氏敗退
眾人見宇文昊進來,神情各異,夕鳶卻若無其事的起身福了一福,道:“王爺萬安。”
“起來吧,本王剛從朝上回來,想著來陪母妃說話。誰知在外頭就聽見你們的閒言碎語,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非要擾了母妃的清靜?”宇文昊蹙著眉頭,走到太妃身旁的圈椅中坐下,語氣帶著不快。
“你來了也好,聽她們說一說,我這兩日頭疼的厲害,精神也不濟的很。”太妃半眯著眸子道,“她們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只怕聽得久了,我也要犯起糊塗來。”
宇文昊微微頷首,眸光掃過下面眾人,沉聲問道:“究竟是為了何事?”
“妾身也不願擾了太妃康健,只是事關重大,實在是不得已才請太妃做主。”徐氏起身搶言道,“既然王爺來了,妾身自當將真相稟明,憑王爺做主。王妃同應管家請來的大夫密謀合計,要害死大郡主。幸好有奶孃劉氏,不甘同流合汙,向妾身稟明,否則咱們眾人都被她矇在鼓裡了。”
宇文昊聽完她的陳表之後,並不看向夕鳶,而是對著徐氏道:“你的意思,是王妃與總管蛇鼠一窩了?你好大的膽子,可知誣陷王妃,該當何罪?”
徐氏心中一驚,連忙跪下分辨道:“王爺明察,就算王爺不信妾身的話,也要聽劉媽媽所言啊。況且這大郡主的病,遲遲不好乃是明擺著的事情,王爺可不能為了一個狠心女子,而耽誤了自己嫡親的女兒啊。”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狠心的人,王爺嫡親骨肉才要受苦難折磨。”夕鳶放下團扇冷聲道,“應總管是王爺心腹,怎麼可能與我合謀陷害大郡主?或許你要說,我只是借總管之手隨意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