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若和從前放在一處,那才叫真真正正的判若兩人呢。對小人這樣關切,語氣心境也能放得平和,你如今是真的心性成熟了。”夕鳶笑了笑,又將帷帳拉緊了些,免得溜進來的風吹著長笑,“先前聽你說想一個人過去主理鋪子,我還總覺得有些不大放心,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夕鶯斂眸淺笑,“從前我是太不懂事了,如今若還像那副樣子,可就真的一丁點兒的活路也沒有了。現在想起來,先前的事像是一場大夢似的,我對你說的那些話,對大娘做的那些事,還在御前不知天高地厚……有時候午夜夢迴,我都會有些懷疑,從前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養出那樣驕橫的性子來。也就是你,肯對我不計前嫌,倘若換了旁人,早就要落井下石整治死我了。”
夕鳶聽她又提起舊事,只含笑用手指輕輕梳理著裙襬上的流蘇,指尖白皙泛著淡淡粉紅,在玉色的流蘇間宛如瓊脂美玉一般。
“不是說好不提從前那些事情了麼,你怎麼又說起來了,過去的事就過去罷,往後的事才要緊。話說回來,你真的打算一個人養育長笑?你還年輕,從前雖然做下錯事,可如今你也明白了過來,那就該開始過新的日子了。”她試探著道,“若是九江那邊兒有什麼不錯的人,你不妨也留心著些,身家如何倒是其次,一定要對你和長笑好,那才是最要緊的。”
夕鶯撲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