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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與他狹路相逢,且無法逃脫的話,只怕他把自己活埋的心都有。

夕鳶頓時覺得更加頭疼,先前在宮宴上和王府中,她與這李守成也打過幾次照面,絕不會發生他認不出自己的情形。且若是隻有她一人,那還可以想想法子逃走,可長笑那樣小的年歲,凡事又都要顧及著他才行。

也不知道前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楚離和宇文昊兩面夾擊,竟還是讓他給跑了。

不會是他們兩人出了什麼事吧?

夕鳶都不敢去深想,只能將這事想成是個意外,再好的獵手也會遇上狡猾的狐狸,李守成如今便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搖頭晃尾,圖謀不軌。

只要自己別變成這狐狸的目標或獵物,那就可平安順遂了。

次日清晨,王富早早的套好了馬車,因為急著上路,連早膳都是從客棧裡頭買好了帶上馬車去吃的。夕鶯見她從昨晚開始臉色就不大好看,不禁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那位李守成將軍?”

夕鳶想起她從前也知道這李守成和李華音的關係,便也不再相瞞,坦誠頷首道:“我確實是有些擔心,這人已經投了葛丹,連家國都不認了。他的女兒先前過世,他心裡必定恨毒了王爺和我,從樂城出來之後,只有這麼一條大路,前方就是衛嶺。倘若李守成他們也沿著這一條路過來的話,咱們連躲都沒處躲。且衛嶺險峻,咱們幾人是絕翻不過去的,只能走城門。我這心裡頭,總覺得有有股不大好的念頭,彷彿……遲早會同他們撞上似的。”

長笑早上起來的早,只是精神也短,這會兒早就沉沉睡了過去,手裡還抓著夕鶯的手指。夕鶯一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一邊斂眸道:“還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你執意送我出來,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呢?”

“哪裡能夠怪你,你昨日沒聽那小二說麼,倘若李守成真的過了樂城,那蘇州、常州和杭州也就都岌岌可危了。如今……我倒是怕連累你們,長笑這樣小小年紀,要他以身試險,實在是……”

夕鳶說著,忽然覺得手上一熱,竟是夕鶯將手掌覆了過來。她連日一直不曾與夕鳶這般親近,如今卻直視著夕鳶的眸子道,“你總是同我說,不要與你見外,我嘴上應著,心裡頭卻總是有些放不下。如今……能夠同你共患難,你或許不信,可我心裡倒覺得很是欣慰。總算,我也能陪著你一起面對一些事情,而不是一味的從你那兒獲得好處了。”

夕鳶聞言微微一怔,而後眉頭舒展,笑著將手回握住她,“說什麼傻話,其實也有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李守成就算走了這條路,也不一定就會同咱們遇上。長笑這孩子看著就有福氣,你一個人帶著他的時候,那樣艱險的環境都沒將他怎麼樣,可見冥冥中有人庇佑著他的。如今,就當他是咱們的福星,一定能夠逢凶化吉的。”

夕鶯籲出一口氣來,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長笑,唇角也勾起一抹輕柔笑意,低低頷首,“但願如此。”

衛嶺是殷國的第三大關,正如夕鳶所言,險峻異常,尋常人根本不敢冒險去翻嶺。只是它僅有一道關口給來往之人通行,過了這道口,再往前走上半日,就可到達九江。

所以如今也可以說,成敗就在這一道關門前了。

李隆趕著馬車到城下時,低低迴頭同夕鳶道:“小姐,城下有許多的官兵,也瞧不出是來抓那李守成的,還是壓根就是李守成的兵,咱們如今怎麼辦?”

夕鳶想了一想,取過斗笠輕紗戴上覆面,掀起馬車的帷帳向外望去,只見城樓上高懸著兩道旗子。其中寫著殷字的那一面,格外分明搶眼。李守成既然已經投靠了葛丹,那要是他佔了衛嶺,就絕不會容許大殷的旗子樹立當空。夕鳶微微放下些心來,同李隆道,“沒事,衛嶺如今還尚無大礙,咱們只管往前走就是。等出了關門,你就一路快馬,這時候也不必顧忌什麼穩不穩當了,先到了九江再說。”

李隆點頭,“是,那還請小姐和夕鶯姑娘坐穩當了,衛嶺外頭那一段路我從前走過,亂石交錯,荒草叢生的,沒什麼人煙氣息,路上很不好走。”

夕鶯將長笑又抱的緊了幾分,頷首道:“我們畢竟坐在車裡,顛簸一些倒也不怕。你在外趕車,到底是比我們辛苦太多,只是衛嶺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越快離開越好。”

李隆忙著說了幾聲哪裡話,一揚馬鞭便趕車向城門外去了,夕鳶卻不發話,只笑著瞧夕鶯。

夕鶯許是讓她瞧得有些不明所以,不禁奇怪道:“瞧著我笑什麼?有什麼好玩的事,就說出來同樂一樂。”

“沒事,我只是覺得,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