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而三的對鳶兒出手,且一次比一次更為過分,如今更做出這等事來,我實在無法再坐視不理了。”
蕭遠山嚇得連連退後,“離兒,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快把劍放下,咱們有話慢慢的說。我沒有騙你,真是這女人勾引我的,根本就是她在騙你啊!這女人打一開始就對你沒存好心,分明和端親王藕斷絲連,如今又要再多引誘一個你。她這樣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女子,會勾引我又有什麼奇怪?你為何不肯信我所言呢?”
“聽見了麼,事到如今他還口口聲聲說你要引誘他。”楚離似乎覺得此事頗為好笑,揚起眉毛看著夕鳶,“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夕鳶笑盈盈道,“從前沒看出來,你這位表哥不僅有說笑話的天賦,還很自戀呢。就他這幅尊榮……雖然說是比那位尚書大人家的公子俊朗些,可也沒有英俊到讓我奮不顧身的撲上去的地步吧?”
楚離也微微笑道:“這麼說來,他還是入不了你的眼睛了?”
“那是自然,好歹我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若是這樣色急,那我早就撲了師父你啦!”
楚離蹙起眉頭,抬起手來點了點她的額頭,可卻沒什麼斥責的意味,反而透出親暱來,“又開始胡說了,嗯?”
如今有他在身旁,夕鳶便覺得什麼都不必懼怕了,嘻嘻笑著說:“哪裡是胡說呢,師父這般風姿出塵的無雙人物,想撲你的人只怕多了去了,眼前不就有個現成的?”
說完,又朝著蕭遠山努了努嘴,眸中閃著光彩熠熠,煞是動人。
這是這模樣,看在蕭遠山眼中,除了讓他動怒上火,只怕再沒有旁的作用了。他眼睜睜看著楚離與夕鳶說說笑笑,旁若無人,壓抑不住的咬牙道,“離兒,我這麼多年待你如何,你難道還不清楚?這世上再沒有旁人比我對你更好,如今這女人只是一時迷住了你的心竅而已,你若是真的聽信了她的話語,來日必定後悔啊!”
他又抬手指著夕鳶道,“我不知道你接近離兒究竟有什麼目的,不過你這種女子,我也見過許多。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要勾三搭四,佔盡便宜。你若是圖財,要多少銀子我都可以給你。只是你對他別有用心,來日更要傷他的心,那就斷斷不行!”
說來說去,這蕭遠山就要把她往交際花的路上推,長得有幾分姿色這句話就當他在誇讚自己,只是後面的……
“你夠了吧,一直說我水性楊花說我迷人心竅,我對你一沒招二沒惹的,你一個大男人這樣詆譭我,是不是也太沒風度了些?”夕鳶終於忍耐不住,皺眉還嘴,“我對於感情的不同種類都是很尊重的,你喜歡師父那是你的事,可你不能因為對他的喜歡就來害我啊。你這樣做了,只會把他推得更遠,原以為你比你那妹子還能聰明幾分,現在看來倒是我高看你了。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愚鈍成這個樣子,簡直是無可救藥!蕭夫人這一世也算是叱吒風雲的得意女子,怎麼偏偏有你們這兩個兒女?真是丟盡了她的顏面!”
她頓了一頓,喘了口氣又道,“還有,你說我勾引你,你有什麼值得我勾引的?才貌都不是上乘,若說貪圖富貴,我自己又不缺銀子。剛才一直不想理會你,是覺得和你這種人鬥嘴太沒意思,你倒還來勁了!”
這一席話說的伶俐非凡,字字珠璣,堵得那蕭遠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氣的渾身發顫,指著夕鳶道:“離兒,你看看,這樣言辭惡毒的女子,你還要護著她麼?你聽聽她對我都說了些什麼,竟連母親也一起罵了進去,哪裡有這種蠻不講理的女子!”
夕鳶見狀只覺得這人真是欠罵,正欲開口,卻被楚離輕輕按住了肩頭,聲音平淡且有些漫不經心,銳利的眸子掃了蕭遠山一眼,懶懶道,“這是我教的徒弟,我自然要護著,要慣著,更要寵著。怎麼,你可是覺得有什麼不服麼?”
他說這話時,帶著一股傲然凜冽的氣息,仿若遺世獨立一般,不必去看他的神情,也知必定是千般風華。
夕鳶心頭微微一纏,情不自禁的抬起頭來,看到的是楚離輪廓優美的側面,和微微揚起的下巴。
他的周身,似乎都隱隱散發著一股不可侵犯的氣質,縈繞四下,連帶著自己也一起裹了進去。
怎麼會有人有這樣平穩強大的氣場呢,彷彿能鎮住這世間所有的不安穩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夕鳶才發覺自己一直望著楚離的側面怔怔出神,竟有些看呆了。
“離兒——!”蕭遠山的神情卻痛苦不已,彷彿受了極大的折磨,“你……你如今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