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像脫胎換骨一般,竟然有耐心和敵人在人潮之中追逐。”心念轉動之間,人已疾躍而下,沿著街邊,疾追兩人。
這時,他已看出前面奔行之人,是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大漢,身著長衫,足登福履,雙手提著衣角,疾行在人群之中。
看他一身裝著,頗似公子哥兒模樣,但身法迅快,隱隱可看出身負上乘武功。
兩人在街中追逐,雖然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但因行動極快,一晃而逝,剛一轉頭相望,兩人已走的蹤影不見。
那人像是有意和麥小明開心一般,單揀行人多的地方奔走。
麥小明追了一陣,心中不耐起來,尖叫道:“給我站住。”縱身一躍而起,從人頭上飛掠追去。
他這舉動,登時使滿街行人為之震動,齊齊停了下來,抬頭相望。
那身著長衫大漢目睹麥小明下沉之際,突然身子一閃,滑溜無比的,由人群之中,閃躲開去。
等麥小明身子落下,那人早已閃避老遠,害得麥小明撞在了別人身上。
他下落之勢十分疾猛,近身幾人被他撞的踉踉蹌蹌,向一側倒去,這一來,立時激起眾怒,拳腳交加向他打去。
麥小明生性暴躁,如何能忍受捱打之辱,雙臂一振,揮拳反擊,片刻之間,被他打傷了十四五個。
他出手極重,捱打之人,不是臂折腿斷,就是胸腹重傷,四周之人,眼看他落手奇重,拳無虛發,嚇的紛紛向兩側讓去。
麥小明抬頭看時,早已不見那身著長衫之人,冷哼一聲,罵道:“沒有出息。”雙臂一振,拔身而起,飛上屋頂,疾奔而去。
但站在一側的鐘一豪,卻已緊緊的盯住那身著長衫大漢,見他戲耍過麥小明後,微微一笑,沿街向北面去。
鍾一豪因為衣裝特殊,怕引起路人注意,乘著混亂之際,出手點了一人穴道,脫去他身上一件長衫穿上,又拍活了他的穴道,疾追那長衫大漢而去。
他久走江湖,經驗豐富,始終和那人保持三丈以上距離。
兩人穿行了幾條大街,到了一處極為熱鬧所在,但見宮燈走馬,綵帶飄飄,家家朱門綠瓦,氣象十分豪華,那身著長衫之人,直向左邊第三家走去。
鍾一豪抬頭一看,只見那上面寫著“春江書寓”四個大字,不禁微微一笑,暗道:“原來此人落足這等所在,想不到花街柳巷之中,竟成了藏龍臥虎之地。”當下記熟了街道,匆匆返回金龍客棧。
他一回到跨院之中,立時覺出不對,四面一片漆黑,不見一點燈光。
他故意放重了腳步,走到谷寒香臥室門前,重重的咳了一聲,問道:“夫人休息了嗎?”
他一連問了數聲,不聞回答之言,不禁大生驚慌,舉起右手,暗運內勁,用力在門上一推,想震斷門栓,推開雙門。
哪知兩扇門,竟然是虛掩著,鍾一豪手指一和木門相觸,兩扇門立時大開,但他蘊蓄在掌心的內勁,已難再收回,隨著兩扇大開的房門,撞入房中。
但聞一聲大震,室中桌椅,吃他掌力擊中,桌上的茶杯、茶壺,相撞一起,一陣呼呼亂響,碎片橫飛。
鍾一豪心懸谷寒香的安危,已不顧及本身危險,室門一開,立時縱身而入,口中叫了一聲:“夫人!”人卻疾向室中一角閃去。
室門一觸而開,鍾一豪已然想到暗中可能藏有敵人,是以腳落實地之後,立時舉起雙掌,護住前胸。
哪知事情又出了他的意外,除了那一陣連續的杯盤響聲之外,再無其他動靜。
他經過一陣靜站之後,目光可在夜暗之中見物,仔細把房中看了一遍,毫無可疑之處,再從懷中摸出火折一晃而燃。火光初亮突然由門口傳來步履之聲。
鍾一豪探手摸出一把毒針,扣在手中問道:“什麼人?”
耳際間傳來了餘亦樂的聲音,道:“是鍾兄嗎?”
鍾一豪伏身揀起地上的蠟燭,燃了起來,室中登時一片通明。
餘亦樂緩步而入,目光遍掃全室,低聲問道:“夫人哪裡去了?”
鍾一豪道:“兄弟亦正為此事焦慮不安……”
餘亦樂目光一掃那散落地上的茶杯碎片,未及開口,鍾一豪已搶先說道:“這茶壺、茶杯,乃兄弟掌力所毀,奇怪的是,苗素蘭和江北三龍等,都守在此地,竟然不經搏鬥,而讓人把夫人劫走了。”
餘亦樂低頭沉思了良久,突然抬頭笑道:“鍾兄怎知夫人是被人劫走?”
鍾一豪奇道:“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