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說真的,我賭上我的表和委任狀!可你們甭用我的老馬來評判我的好客心!嘿!”
我是不應該,蘇珊娜想著打了個小寒戰。老人轉身走了,羅蘭卻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她。她微笑著搖搖頭,好像在說——沒什麼,可是顯然,不是沒什麼。她不想告訴槍俠,這匹走不動路、兩眼蒙著厚厚白翳的老馬那皮包骨頭的模樣令她胡思亂想了一番。羅蘭從來沒說過她是隻笨鵝,所以,看在上帝的分兒上,她可不想讓他有理由這麼說——
彷彿聽到了她頭腦中的想法,老馬向後扭了下脖子,還對著蘇珊娜露出僅剩的幾顆牙。慄皮兒骷髏般的腦袋上凹下一雙流著膿液的瞎眼睛,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母馬好像在笑,嚇人的笑。它對著蘇珊娜嗚一聲尖叫,彷彿在說:小黑鳥兒,好好想想你自個兒以後的模樣吧;等你們上路了、送命去了,我還會在這兒活下去哪。這時,狂風捲起旋舞的雪花打在他們臉上,壓著積雪的冷杉林裡傳出颼颼風嘯,柯林斯的小屋屋簷下也捲起幾道風雪線。狂風就消停了一會兒,接著又加強力道猛烈吹來,風聲尖嘯,活像人類悲憫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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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屋的一側是雞籠,另一側就是慄皮兒的馬廄,地上鋪著一層乾草。“我可以爬進去,叉點乾草放下來,”柯林斯說,“可是每次都得搭上我的性命,都是這條廢腿鬧的。喔,德鄯先生,我不能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