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在乎。可是她在乎。曾經身為他的小妾是很光榮的事麼?真的很討厭,就算他幫著救了文翰,也不能就以此為要挾要她怎麼樣。
星移手一鬆,站起身道:“有勞。”
他願意燒紙錢就讓他自己燒吧,她走。
蕭律人卻一伸手,就攥住了星移的腕子,手上輕輕用力,將她重新扯的站不住,只得蹲跪在他身邊,道:“蘇媽媽在天有靈,不會樂意看見你這麼任性錯手幸福的。”
呸呸呸,他才任性,他一家子都任性。跟他牽手就是幸福?見鬼的幸福。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越反抗越引人注目,越趁了他的願。星移索性不動,低眉斂目,看著蕭律人一張一張,很專注的燒著紙錢。
煙火的氣息襲上來,微微有點嗆,又帶了一點香,還有一點暖意,星移鼻子發澀,忽然有點想哭。
那麼多人都停止了說話寒暄,眼神望了過來,各具表情。
江老爺這會才注意到原來一直跟在歐陽身邊不言不語,不像僕從不像小廝的男人竟然是蕭律人。大驚之下,見他那麼自然而然的牽著星移的手,不禁就是心一沉。他回來了,而且看這架勢要帶走星移……
江夫人則一臉的不可置信,鄙夷更濃。這蘇星移當眾就和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有傷風化,簡直不忍卒睹。
歐陽似笑非笑的,一副早知他會如此的模樣。
江海潮則面沉似水,眼神一直盯在蕭律人和星移緊挨著的兩隻手上。
柳承歿也微微有些驚訝。看樣子,星移對那個男人並不陌生,儘管她神情上還是一貫的淡漠,甚至多出了比剛才還要深的冷意,可是他能看得出來,星移並不是完全排斥和抵抗來自那男人強勢的碰觸。
這個男人是誰?他和星移之間又發生過什麼?看來,他得儘快調查一下星移的過往了。
江老爺率先反應過來,咳嗽了一聲,對江夫人道:“夫人,午宴可準備好了?請客人入座就席吧。”
江夫人便走過來,對星移道:“星移,你這也跪了半天了,還是歇歇吧,先吃了飯再辦你母親的後事。”
星移嗯了一聲,卻沒動。這會銅盆裡的火已經著的差不多了,灰飛著,有些迷眼。
江夫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那兩個人都不為所動,手和手還交握在一起,能不成她親自去將二人扯開?
柳承歿沉了眼,對星移道:“星移,你累了,回去休息。你母親的後事有我呢。”也不問星移為什麼在江家,也不問她和牽手的男人是什麼關係,回頭大聲吩咐著來:“來人,送小姐回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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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0、父女針鋒相對
040、父女針鋒相對
柳承歿的神色太過陰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發怒的前兆。‘是以他的話一出口,沒人反駁。
一個年輕的男子上前,對柳承歿施禮,很響亮的應了一聲“是”。
星移起身,看一眼眼前這年輕的男人,再看一眼柳承歿,低垂下眼眸,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弄的笑意來。
她正好藉此機會甩脫了蕭律人的手,邁步出來。那年輕男子便亦步亦趨,卻是恭敬有禮的跟著。
江海潮走了一步,攔到星移面前,道:“星移,你不要走。”
他叫她別走,真好笑。他用什麼藉口來留她?他又以什麼資格在攔她?
星移沉默的看著他,不乏冷然。就像看熱鬧一般,等著所有能阻攔的人都跳出來。
不識時務的人,似乎只有一個江海潮。
代星移婉拒的人是柳承歿,他斜睨一眼江海潮,對著江老爺沉靜的道:“江大人,星移是我的女兒,我代她謝過你們的收留。但這裡不是她的家,我要帶她走。”
江老爺只得附和,道:“是,恭喜柳將軍父女重逢。”
柳承殃這一句“星移是我的女兒”,已經宣告了蘇星移不再是孤苦無主、任人欺凌的貧女蘇星移。他若再強留星移,不論是用多麼完美的藉口,都會顯的別有用心。
歐陽和蕭律人對視了一眼。對這個訊息雖然驚訝,卻還是在可預期之中。難怪九娘通訊息說星移要找柳承歿救蘇文翰。
江夫人則氣恨的用手拽住了江海潮的袖子,笑著代為轉寰:“潮兒你這孩子,還真是重感情,這才幾天,竟然比親妹妹還親了。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