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兒聽到葉垂的問題,那雙總是習慣不包含任何感**彩的大眼睛奇怪的看著葉垂。然後問出了一個讓葉垂無比驚奇的問題:“芙蕾雅是什麼人?”
“希波兒,別鬧。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回頭我讓黛比給你漲工錢。”葉垂連忙說道。
希波兒繼續用那種毫無任何感情的眼神看著葉垂:“老闆,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芙蕾雅這個名字。”
“芙蕾雅就是對面花店的老闆!”葉垂已經有些生氣了,裝什麼呢!
“老闆,對面花店的老闆是博士,哪裡有什麼芙蕾雅?”希波兒繼續用那種平淡到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說道,這是她一貫的說話方式,葉垂原本應該已經是十分熟悉了的才對,可是這一刻他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他悄然往旁邊退後了幾步,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興高采烈的跟顧客介紹商品的黛比,猶豫幾秒鐘後,葉垂就趁機悄悄的溜出了雜貨鋪。
正躺在躺椅上看一本叫做《神秘博士》的冒險小說的博士,很快就注意到了葉垂的身影,他視線從手中的小說上轉移開:“錘頭老闆,你買花嗎?”
“你們老闆呢?”葉垂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雜貨鋪那邊,預防黛比突然發現,口中則是急忙問道。
“老闆?”博士一臉的好奇,“什麼老闆,我就是花店的老闆啊。”
葉垂有些生氣的看了博士一眼:“我來找芙蕾雅!”
“芙蕾雅?”博士對這個名字彷彿十分的陌生,“芙蕾雅是誰?”
葉垂:“……”
他突然感覺更加憤怒了,他一言不發直接就往花店裡面走,輕車熟路的走到這花店後面的小院內,口中喊著芙蕾雅的名字一把推開了芙蕾雅房間的門,這裡他不是第一次來,之前有幸來過一次,對裡面的裝潢自然是十分熟悉的,可是再次進來葉垂卻突然驚訝的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房間,裡面的裝潢都跟芙蕾雅的房間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這根本不是一間女孩子的房間,裡面沒有任何屬於女孩子的裝飾。
“錘頭先生,你為什麼要闖我的家?咱們雖然是鄰居,但你這樣做真的太沒有禮貌了,請你離開!”博士急匆匆的衝過來喊道。
“芙蕾雅呢?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葉垂紅著眼睛扭頭質問博士。
“什麼芙蕾雅,我根本沒有聽說過那個名字!”博士這時候也已經十分生氣了,“錘頭先生,你再不離開這裡我可就要生氣了!”
葉垂一臉黯然,他最終選擇了離開。
就在他走出這家名字叫做多利亞小店的花店時,他看到黛比正一臉不爽的站在花店門口,雙手叉著腰怒視著葉垂,希波兒站在不遠處面無感情的看過來——這個腹黑的女僕,一定又是她告密了!
“不好好工作你又溜出來幹什麼了?”黛比一臉不爽的質問葉垂道。
“黛比!”葉垂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急忙衝到黛比面前抓住黛比的肩膀,“你快告訴我,花店的老闆芙蕾雅在什麼地方?昨天一定是我離開之後你把她藏起來了對不對?”
黛比被嚇了一跳,接著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擔憂的表情,她伸出小手來摸了摸葉垂的額頭:“錘頭你是不是發燒了?說什麼胡話呢!”她轉頭衝站在雜貨鋪門口的希波兒道,“希波兒,快去請醫生,錘頭病了。”
“我沒病!”葉垂急忙喊道。
黛比愣了愣,就繼續衝希波兒說:“看來病的還不輕。”
葉垂:“……”
希波兒不知道芙蕾雅,博士不知道芙蕾雅,黛比也不知道芙蕾雅,整個花店裡似乎也沒有芙蕾雅留下的痕跡……可是,葉垂知道芙蕾雅是真實存在的,她怎麼可以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不對勁,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葉垂突然擺脫黛比的雙手,亡命一般迅速向著大街的某個方向跑去。
從昨天開始他的心中就一直出現某種不協調的感覺,那種感覺越來越多,但是他卻又在不斷的忽視那種感覺,現在隨著芙蕾雅的消失,那種感覺就彷彿是決堤洪水一般瞬間席捲了葉垂的心靈。
有什麼地方錯了!
大錯特錯!
這裡的一切都不對勁……
葉垂在大街上狂奔。
突然他的步伐嘎然而止。
一個體型瘦長、面板慘白、猶如骷髏的怪異存在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它有著細長的手指,身體中不斷的發出一陣“吱吱,吱吱”的聲響,它慢慢的走向了葉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