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冷笑道:“現在那些流寇和被拐百姓就在刑部,大人是要親自是對峙嗎?”
少施嵐鳳心道,對峙就對峙,那些人也不是我拐帶來的,可心裡更明白,崔侍郎這麼陷害他,律法也有明文規定,是太祖定下來的,雖然大家一直都沒執行,但真要執行起來,就是百口莫辯。
少施嵐鳳咬唇一抬頭,拱手向皇上道:“聖上,這件事明白是有小人陷害微臣,那河南的信件要送到京城少說也得個把月,微臣家的店鋪是六日前才被封的,就算其中有夥計是被人拐賣的,那他的老父親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訊息?那小人用這麼卑劣的手段誣陷我家,其心可誅,皇上您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聲淚俱下磕了個頭。
那小人不言而喻了,不是崔大人就是刑部尚書,要麼就是甄世靜。要麼就是三個人都是,但總的有一個出來回話的。
皇上看著甄世靜:“少施大人的疑惑,你怎麼解釋?”
甄世靜還是一臉平淡,一彎腰:“稟聖上,那老農來自河南,為了找兒子,由南到北,已經找了五年了,現在就在京城。父子二人剛剛團聚,就找人寫了這封感謝信。”
人家是河南人沒錯,但是為了找兒子已經流浪五年了,找到兒子立馬寫了封感謝信這也情有可原。
眾位大臣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皇上一聽這老農的悲慘遭遇,眉毛一橫:“少施大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少施嵐風明知道是被人算計了,可他犯法在先啊,能怎麼解釋。說各家都這也,戶部侍郎就是抓住自己不放而已?那滿朝文武不是都得罪了,所以不能這麼說。
少施嵐風心中一狠,早知道就先下手為強,猶豫半天反倒被別人鑽了空子。
他一拱手道:“聖上明鑑,這件事根本就是崔大人公報私仇,就因為他家夫人病重。我少施氏大夫給開了個方子。所以他就記恨在心。”
皇上蹙眉問崔大人:“少施大人說的可有其事?”
崔大人心道他若是開口否認,這老匹夫一定會把方子抖出來,那夫人跟自己的臉就都丟光了。但也不能承認啊,不然皇上怎麼看?即便皇上心裡清楚,這朝堂爭吵的一定是因為雙方不和,但絕不可以公報私仇。
崔大人沉聲道:“少施大人可能心中只有私仇。才會認為微臣也想著私仇,這件事臣不辯解。臣只想說一句話,這戶頭制度是太祖親自定下的,臣不敢徇私舞弊,只是盡忠職守吧了。”
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少施嵐風心中大駭,他還等著崔大人惱羞否認,然後他就可以把事情始末抖落出來了。到那時即便他真不是公報私仇,滿朝文武心思誰能猜得到。一定會讓位是公報私仇,畢竟誰的媳婦被捅屁眼,誰都坐不住。
可他不僅不急著辯解,還打著太祖的旗號,要知道皇上是靖難起家,最怕的就是別人說他對太祖不孝。
“臣……”少施嵐風急於辯解,皇上聽完崔大的話確是一怒:“少施嵐鳳,你好大的膽子,連太祖定下的規矩都敢違背。”說著略一抬下巴:“大理寺卿陸鴻聽旨。”
眾人心頭一驚,尤其是少施嵐風,皇上這世上點名大理寺卿,不是要發落他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臣在。”陸鴻上前一步,躬身聽命。
皇上指著跪著的少施嵐風:“將太醫院左判少施嵐鳳交給你了,帶下去好好審問,看少施家庇佑下,到底有多少流寇和人口販子在橫行。”
這怎麼審?誰都知道,那些根本不是流寇,就是普通百姓,少施嵐風也沒什麼好交代的,就是太祖制度擺在哪,說你犯法就是犯法了。
可皇上這麼說,就是要處置少施嵐風的意思,陸鴻不敢怠慢,臉色很沉著的一躬身:“臣領旨。”
少施嵐鳳沒想到自己前一刻還要彈劾崔侍郎,下一刻就要去大理寺監獄,這是怎麼樣的變化啊?少施嵐風不甘心,跪走兩步喊著:“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這都是崔大人公報私仇搞的鬼。”
微臣都換臣老臣了,皇上最不喜歡別人危險他,老又怎麼樣?老就可以知法犯法嗎?皇上打手一揮:“拉下去。”
根本不聽他任何解釋。
少施嵐鳳一直喊著冤枉,還是被兩個侍衛給拖了下去,陸鴻見此狀況匆匆跟皇上一禮,他得去處置少施嵐鳳去了,就退了下去。
這幾個人一走,朝堂上頓時炸開了鍋,誰都沒想到甄世靜的一封信,就讓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