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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 新戲

說十五六誰都不信,所以韓夫人就斷定他不是生手。

賢王妃聽了二人的議論,嘴角抽了抽。

莊氏也道:“老是老了點,但是長得好啊。”說著從荷包裡掏出一些碎銀子叫來身後的丫鬟:“賞過去。”

韓夫人也不甘示弱,也抓了一把放到丫鬟手裡。

二人出手闊綽,然後看向賢王妃。

賢王妃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若是她看不出臺上的“王寶釧”是他家那口子的話那她就白跟了他二十多年了。

心想你愛戲不要緊,怎麼還上去唱了呢?

萬一讓人認出來大街小巷又有關於他們賢王府的笑話可說了,一個王爺裝扮成女人去取悅別人,有比這個笑話還丟人的笑話嗎?

再看臺下客人的樣子,扔花的扔花,賞銀子的賞銀子,比小戲班的臺柱子掙的都多。

賢王妃臉都綠了。

莊氏奇怪道:“王妃您怎麼了?”

賢王妃笑的尷尬。

莊氏笑道:“這王寶釧唱的還怪好聽的,趕明個讓我們家老爺也請到家裡讓他唱一回。”

韓夫人道:“記得叫我去聽。”令人一見如故,志趣相投,尤其是關於馴老公的話題,已經成了無所不談的好朋友了。

莊氏道:“忘不了您吶。”

賢王妃臉更綠了,危機感大聲,想了想拿出兩個小元寶叫來丫鬟:“賞給臺上的老爺,說王爺喜歡聽戲,等他唱完到王府去唱。“

韓夫人和莊氏笑道:“忘了王爺更愛聽,王妃這是要包場子了,那我們不跟王妃爭。”

賢王妃心裡的石頭放下一塊,她們家王爺可不是賣唱的。

可拿著銀子的小丫鬟猶豫了,叫了聲王妃:“這怎麼賞啊?”

原來看戲的時候客人盡興了會對臺上的演員搭上,也就是往臺上扔碎銀子,有些婦人看到激動處更是扔首飾,都是貴重物品但絕對不會很重。

王妃這兩個元寶一個能有二十兩,扔上去不像是打賞,像是打人。

王妃明知其意也不想讓別的女人在她老公面前出風頭,道:“你就往上扔,打到哪裡算哪裡。”

小丫鬟可不敢,怕砸到演員的腦門,走到臺邊把銀子丟給領班的,領班的一唱賢王妃打賞了四十兩銀子,小丫鬟就回來了。

小丫鬟是回來了,但這件事可沒完,由於王妃打賞的銀子頗豐,客人一準準喝彩,臺上的人好像唱的更賣力了,鑼鼓聲越來越急,演員打鬥身法也越來越漂亮,儼然把戲曲推向了高潮。

周家主人也不甘示弱,管家唱出了二百兩銀子的打賞。

臺下喝彩聲更高了。

接著戲曲到了改動最大的地方,老戲武家坡之後是銀空山,講的是王寶釧之父篡權奪位追殺薛仁貴,然後薛仁貴放信鴿給代戰公主,代戰公主救駕及時,因此薛仁貴登上了皇位。

程秋硯改過之後叫寶川請罪,王允沒有篡權,薛仁貴不交兵權,皇上派兵圍剿薛仁貴,薛仁貴送書信給代戰公主被王寶釧劫住,交給了父親,父親原來女兒的過失,父女家人重歸於好,薛仁貴成了階下囚。

周家來的客人當中大多數是官家,不像百姓那麼閒可以到街上聽程秋硯唱戲,所以這戲目一出,給客人都看傻了。

四皇子聽著戲詞陌生,越琢磨越不對勁,心道這是誰改的?

還有人敢唱?這時候才仔細去打量臺上的兩個人,立即倒吸一口涼氣:“我去。”

賢王世子就坐在他旁邊啊,看他突然間發呆,問道;“四哥怎麼了?”

四皇子難以置信的指著臺上:“啊?啊?她,他們。”

賢王世子一副無奈的樣子:“對,就是他們。”一個是他爹,一個是他的好朋友,那好朋友是女的,世道就這麼亂。

四皇子盯著臺上眼珠子都要登出來了,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去學唱戲,她咋不上天呢。

因為戲曲改動太大,人們乍聽,既不習慣又想知道後事如何,所以一邊聽一邊交耳討論:“這戲怎麼都給改了?”

“戲還能隨便該?還是老的好。”

“對嘛,經典怎麼能毀掉,不知道是誰在暴殄天物。”

臺上林孝珏和賢王聽了並不理會,二人相視一眼,會心一笑,自古以來人們就尚古,是新的真的不好嗎?是他們還沒有回味過來。

二人繼續唱到薛仁貴要被砍頭,要見王寶釧最後一面,王寶釧幹念舊情前去探監。薛仁貴責問王寶釧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