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蟬心想永安公主如果是紙老虎,這城裡就不會用那麼多關於她的事蹟了。
又一想,或許是因為公主新喪,如果跟公主府起了衝突,到底對她名聲沒什麼好處,所以才隱忍吧。
她木著臉道:“那接下來公主如何打算?”
大公主眉心一挑:“當然是要狀告父皇那賤人治死了駙馬,當時可是說好的,如果駙馬她治不好,就得給本宮一個說法。”
現在駙馬死了,剛好要說法。
空蟬總覺得心中隱隱不安。
可是大公主要除掉林孝珏,這正是一個機會,也不好錯過了。
大公主在駙馬頭七的第三天遞了訊息給宮裡,向皇上要說法。
因為她要守喪,宮裡要去人拜祭,等拜祭人將公主的話回稟給皇上之後皇上臉色有些不好看:“駙馬的死跟永安有關?”
太監低頭不語。
皇上問道:“駙馬死的時候叫永安過去了嗎?”
那太監什麼也不知道,當然不敢胡亂回答。
皇上讓人把太醫院給駙馬看病的三個太醫叫過來。
叫了太醫一問,太醫都說駙馬死的很痛快,他們都還沒想出方子就死了,永安公主不在場。
皇上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女兒啊,就是想置義女於死地,所以沾邊賴。
病是一個月之前看到,還能管到現在嗎?
皇上對大公主的行為很不滿,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還剛死了丈夫,不忍下旨責怪她,就叫公孫衍給大公主帶話,讓她把醫館的侍衛撤走,不然嚴懲不貸。
大公主得到聖令之後氣得掀了她房裡的供桌。
“看見了吧?那賤人哪裡敢囂張,可是架不住有個偏心的皇帝,父皇怎麼鬼迷心竅就這麼向著她?什麼都不說就讓我撤了侍衛。”
空蟬讓人把地下的凌亂撿起,扶著大公主去內室。
內室中就剩下她們兩個,空蟬道:“公主,皇上已經表明了態度,咱們不能硬來了。”
大公主的臉能黑出水來,她道:“死鬼是怎麼死的你不知道?不轉移目標楊家人盯上本宮怎麼辦?”
所以說大公主要將責任推給林孝珏,不光是因為恨林孝珏,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駙馬是空蟬親手毒死的,一聽大公主提起這件事,她手心就發汗。
大公主見她向來處事不驚的臉上也有了驚懼之色,撇嘴冷笑:“怎麼樣?這件事就是得找人擔著。”接著又道:“不用怕她,她如果真是神醫,第一次就應該看出來駙馬是怎麼回事,不是到現在也不知道嗎?徒有虛名罷了。別人怕她本宮可不怕她,讓人放出訊息,說她害死了駙馬不說,皇上還包庇她。”
空蟬有些不解:“聖上也要拉下水嗎?”
大公主一哼:“這樣才能顯得本宮可憐,不然都讓他們欺負死了。”
皇上不向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大公主,卻偏向義女周清野,這個後宮女子都認為是很客觀的評價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茶樓。
男人們喝著茶塗抹橫飛的就在那裡議論。
“皇上怎麼到底是怎麼偏心永安公主了?”
“怎麼?還不是因為楊駙馬的死,據說啊,楊駙馬是永安公主給治死的。”
另一桌的人湊過來:“哎呦,永安公主還能治死人?別鬧了吧,永安公主是神醫。”
“神醫什麼啊,就是個大夫而已,馬有失蹄,這下治死了大公主的駙馬,大公主不依不饒,這才爆出來。”
“原來永安公主不是無所不能,還會治死人。”
“是治死人,什麼無所不能,以後我有病可不敢找他去看了。”
看看吧,不管多麼好的大夫,一旦跟治死人沾邊,就再難翻身了,這個人的想法應該代表了一大部分人。
倒茶的夥計舉著大茶壺來到議論的客人桌前:“上茶了您吶,沒證據的事就少說了您吶。”
議論的客人不滿意了:“那你有證據?你說怎麼回事?”
夥計笑道:“咱們這別的沒有,就訊息多,永安公主是一個月前給駙馬看得病,要是治死早死了,過了一個月再找人算賬,這分明不就是冤枉人嗎?”
原來是一個月前看的病,駙馬死的時候永安公主不在啊。
林孝珏又有了新聞,還是對她不利的新聞,方景隆聽說了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叫來了方君候到書房:“兒子,這下小妖女是不是要垮了?”
方君候道:“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