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覺得若是金立勉被治罪,他們肯定會受牽連,於是人群開始躁動不安,就在這片刻軒轅無心忽然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而背街的房簷之上突然多了綠焰的身影,軒轅無心輕飄飄的落的三名紫衣人的身後。
她眼如淬毒鬼火,沾染上了紫衣人的脊樑骨,三人正極力的趴在瓦片上隱藏自己的行蹤,沒有顧忌到身後,可突然後背一陣泛涼,不由同時的猛然回頭,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情況,綠焰已經兇險攻勢,斷了一斗斜梁連人帶瓦拋了出去。
紫衣人如脫線風箏,口吐鮮血,肉身撞擊地面發出悶響伴著瓦礫破碎的清脆,萬分駭人。
軒轅無心從屋頂走來,站在房簷邊,風塵都在腳下,她任由綠焰飄蕩晃出妖風陣陣,不介意被人看到綠焰的真面目。
樓下的人眼眶都快被眥出裂縫,其中一名紫衣人仰頭驚恐而道:“這是什麼鬼東西?”又能變劍又能變鞭,陰雲的天氣深沉,厚積的雲層擋住了大量的光線,綠焰去在昏暗中卻灼亮刺眼。
連路邊的回兒都嚇的腿軟,渾身主心骨撐不住軀幹,慌忙伸出手撐住身旁的樑柱,以免癱軟的身體跌的太難看,嘴唇發白簌簌發抖,緊盯軒轅無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主母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好東西!”綠焰纏住高臺木欄,軒轅無心乘風而落,她的鞭子能出手就勢必要見血才收。
“妖怪。”人群中爆出一聲顫抖的聲音,這個認知如病毒迅速擴撒到每個人的心中,見識淺薄的百姓瞬間大亂,人群爆炸出鼎沸,所有人如厲鬼纏身般尖叫嘶吼,市集之上掀起混亂,誰也不敢在此多做停留,紛亂的腳步跌撞的身影,到處充斥著狼藉的浪潮。
軒轅無心卻置若罔聞,只朝著紫衣人走去:“說,誰讓你們跟蹤我的,若說的痛快我也給你們給痛快。”語調平緩,威脅滲人,讓久經沙場的紫衣暗衛也忍不住恐懼,渾身冰冷的發抖。
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們領命跟蹤程家堡的主母,可怎麼會想到這個主母居然是從地府而來鬼怪,傳說程之浩並非世間凡人,對這樣的傳聞他們不過是一笑了之,從來沒有相信過,可現在看來傳聞不是假的,而是他們太過自傲,不願相信天地間有另外的生靈存在,連程之浩的妻子都有這般兵器護身,那程之浩會是怎樣的可怕,他們不敢想下去。只能蒼白了臉等待死亡的來臨。
“不說是嗎?我就留著你們的命,親眼看看身上每一塊肉被剝下來是什麼感覺。”既然大家都把她當厲鬼,為不負眾望她不是厲鬼也得演似厲鬼。
話落綠焰在軒轅無心的手心已經亟不可待的扭動,這一場軒轅無心製造的混亂就快高潮,鞭尖蓄勢待發就在眼前,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紫衣人註定要命喪黃泉,但天不遂人願,在順風順水的故事中一向會有峰迴路轉,就像警匪片中總是在劇情塵埃落定的時候才出現的警車,讓人不得勁。
一隻手輕輕從軒轅無心的身邊探出,毫不費力的繞住了張牙舞爪的鞭尖,“無心,不要張揚,這裡是集市。”是程之浩現身阻擋了軒轅無心的攻勢,卻更讓等待死亡的紫衣人肝膽俱裂。
他那麼輕易的接觸著綠油油的鞭子,就像握著一塊璞玉,隨意而輕鬆。
六道視線不由朝著程之浩的臉上匯聚而去,想看清楚傳聞中的魔頭到底長成如何的兇惡,那個踏一踏腳步雪冥都快崩塌半壁江山的程之浩,到底是什麼模樣?
可是紫衣人終究失望了,他們沒有看見青面獠牙,牛頭蛇身,更沒有看見頭大如鬥,長臂過腳,顯然他們只記得程之浩魔頭的稱號,卻忘記了他雪冥第一美男的美譽。
軒轅無心扭頭盯著同樣黑衣的程之浩,綠焰從兩人的手心中消失,瞄上一眼裝沒事的袁昶說道:“你不是有事要辦,怎麼尋來呢?”她已經張狂過了,覆水難收,這個遲遲才出場的男主角,不覺得這種行為很多此一舉嗎?
“你如何知道我有事要處理呢?”程之浩笑著擋在軒轅無心的面前,阻隔了她嗜血的眼神。殺人這種事有他代為髒手就行了,有了鄉井村的那次失誤,程之浩不會讓自己的妻子承受任何兇險。
“你以為我選洗濯國的丙德縣路過是為了什麼?”她選的這條路線北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程之浩。“不要告訴我苟連河現在就在這個小城鎮中。”軒轅無心的心中已經有了定奪,有此一問也不過是為了確定她的猜測是否準確。
程之浩對軒轅無心的聰慧報以暢笑,心中的爽快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伸出猿臂勾住他的小小妻子,低頭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