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
在父皇的重重壓力下他顫顫巍巍的動了手,殺死了他最親最親的陪讀,足骨。
然後身邊的人從每一年換一批到每半年換一批直至每三個月換一批,殺人無止境,人命成為最下賤的東西,苟連河從痛苦到平靜最終以殺人為樂,完全扭曲。
十九歲的時候他終於不用再殺身邊的人了,因為他已經成功的麻木,成功的得到父皇的認同。他的心智已經堅定,再殺人也沒有什麼意義。
苟連河不知為何,在苟耀天眼神的壓迫下,他無端的想起來了小的時候,渾身一層一層的泛寒,腳心冰冷。
面對苟耀天,苟連河的那種害怕是根深蒂固無法掩蓋的。
“朕來看看朕受傷的兒子是否有痊癒的跡象,怎麼?還需要你的批准?”苟耀天為尊二十年有餘,渾身有著與生俱來的的威嚴。隻眼睛稍稍睜大就能讓苟連河顫上一顫。一身膽寒無所遁形。
“兒臣惶恐……”接下去的話苟連河又再次卡在咽喉處,他因為心虛想將借兵一事和盤托出,但有害怕苟耀天並不知道箇中緣由,自己這麼一說不是不打自招得不償失麼,於是抱著僥倖的心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挺了挺胸膛,想借由此舉壯勢。
苟耀天差點被苟連河的舉止氣的吐血,看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他還做對呢?
“程之翰來了你知道嗎?”苟耀天顧不得身邊還有眾多的圍觀者,怒吼咆哮,而那些伏地的人們也都為之一振,知道程家人向來是皇上的忌諱,而現在這個忌諱卻當著他們的面從皇上的口中脫口而出。
苟連河大為吃驚:父皇如何得知的程之翰前來洗濯國的,難道他不是來竊取什麼不為人知的機密,而是來面聖的?苟連河心神一通,明白了這是程之浩的作為,好狠好毒好直接的陷人於不義,程之浩連陰謀詭計都不屑使用,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真是好妙的絕招,直攻要害打的他真是毫無招架之力。
在月臺之下跪拜的人群也因為苟耀天的話慌了,皇上密會程之翰的事情居然用吼的,看來他們是一個都活不成啊!有人已經口吐白沫翻著白眼暈了過去,有人已經開始啜泣,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第九十一章 程之浩的神話
死對於他們來說已經不可怕了,可怕的是洗濯國的蠱刑,皇宮外的人或許不知道洗濯國的天威是靠一堆堆讓人頭皮發麻的蟲子堆砌而出的,但是他們身在皇宮內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想著那些密密麻麻的的蟲子活生生的蠶食人的身體,人群中已經有人尖叫的跳起身來朝宮門的方向衝去,可是不出五步,空中亮出一刀銀光,沒人看清是誰出的手逃跑人的頭眨眼落地,倒還給了個痛快。
人頭咕嚕嚕的滾在石板上,帶出出一片雪花摻雜著乳白腦漿,立刻勾起了七八人的身影,空曠的地上噗噗聲接連不斷,所有人眼中都顯露出羨慕,紛紛躍躍欲試想一死解脫。
“誰再逃跑就抓活的。”苟耀天的話響於皇宮上空,悠遠綿長卻如利刃斬斷了人群的希望,沒有人敢再逃跑,又再次匍匐在地面上靜靜的等待最後的發落。
由始至終苟耀天的眼光只看著苟連河,他唇邊修剪得體的鬍鬚承托出天威:“今天你就跟朕說說,身為太子,你為何還要借兵?”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抖,明明知道逃不過喪命的下場,可死亡就在面前還是令人難掩恐懼。
比起其他人的恐懼,苟連河更是害怕,站在原地如白釘一般生根,兩股連顫抖都沒有力氣。因為他知道他不會喪命,而是會活著受盡折磨,原來程之浩沒有從洗濯國帶走任何東西,倒還送了他堪重的厚禮。
苟耀天細緻的看著自己這個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見他流露出不常見的驚恐心中五味陳雜。
在他身為皇子的時候面對先皇不照樣是這般膽戰心驚,即使他現在為皇多年,偶爾的夢靨也是因為逝去多年父皇的臉。
苟耀天氣憤之餘也不免感慨,父慈子孝不是洗濯國皇室能夠擁有的,只有絕對的權利他才能鎮壓這群一天比一天厲害的小兔崽子,這是他們的命,將來他的皇兒登基之後照樣得延續為父的兇狠,因為他們是天下人心目中的神,所以勢必會比任何人付出的代價都多。
苟耀天在苟連河遲遲不敢回答他問題的時候,皺著眉頭吩咐小生子:“把人都收拾乾淨。朕不想看見這些認不清真正主子的蠢貨。”
小生子滿頭冷汗,來不及擦一把趕緊回答是,手忙腳亂的喚人來收拾殘局。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已然快屁滾尿流,都已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