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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那黑衣女子眼睛一眯,右腕翻轉,直攻黃藥師的要害,“不讓!”

“那得罪了!”黃藥師托住馮蘅的腰身,將她往後面一送,讓她站在離墓門有一段距離的大石上。

馮蘅身子往後面飛去,雖然知道黃藥師的力道不會傷了她,但初始還擔心自己落地時摔倒,誰知落地時,竟能腳踏實地穩穩站住,腰間的一道巧勁似是黃藥師在扶著她一般。

她怔了怔,她知道黃藥師武功極高,但從不知黃藥師的內功修為竟是如此深不可測。隨後回過神來,看向在墓門相鬥的二人。

黃藥師的絕學她在島上便已知曉,但那黑衣女子的劍法,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黃藥師與那黑衣女子過招,發現她的武功走輕靈陰柔的一路,劍法招數變化萬千,但卻志不在傷人,心中暗暗驚訝,使出玉簫劍法與其相抗。

那黑衣女子雖武功高強,但畢竟長居古墓,臨敵對陣顯然不如黃藥師,兩人對拆了百餘招,那女子便顯然處於下風。

黃藥師心中雖驚訝她的武功輕靈且志並不在傷人,但他手上力道卻不放輕,他今天一定要進去!就在此時,那黑衣女子的劍直刺他的右肩,他左手一彈,那劍便偏離了方向。黑衣女子神色一變,正要回手再刺。只見黃藥師青色身影晃動,已至她身後,施展蘭花拂穴手,左手疾如閃電地在她右臂連點幾下,她只覺右手一軟,劍便脫手而落。

黃藥師左手她的脈門,冷聲說道:“我無意傷你,只希望你可借我寒玉床一用。”

那黑衣女子眼見不敵,冷哼一聲,右手一揚,十餘枚細如毛髮的金針朝馮蘅擲了過去。黃藥師神色陡變,正要回身相救,只聽得叮叮的幾聲,十餘枚金針一一被打落。一聲嘆息忽地傳來,接著一個聲音響起,“這位姑娘絲毫不懂武,你何苦傷她?”

前塵舊事

馮蘅回頭一看,神色錯愕。

黃藥師抬眼看去,亦是面露驚訝。

反倒是那女子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馮蘅身後,王重陽一身道袍飄然,雙手揹負在後,顯然方才是他出手相救。

他面帶微笑看著馮蘅,“姑娘是黃島主的未婚妻子?”

馮蘅輕聲“嗯”了一聲,然後朝他躬身行禮,“馮蘅見過道長。”

王重陽哈哈一笑,“姑娘無須多禮,英雄當與美人配,姑娘與黃島主當真是佳偶天成。”然後看向黃藥師,“黃島主,這是貧道的故友,不知能否賣貧道一個面子,莫要為難她?”

黃藥師朝他微微頷首,鬆開了扣著那黑衣女子脈門的手,飛身至馮蘅身側,朝王重陽作揖說道:“王真人別來無恙。”古墓既是王重陽昔日隱居之地,若眼前這女子不放行,王重陽也定有其他方法可進去古墓。

那黑衣女子一見王重陽,完全沒有初見馮蘅與黃藥師時淡漠,只見她面露怒色,雙目冷冷地看向王重陽,“哼,誰稀罕你這牛鼻老道相助!莫忘了你答應過我家姑娘,永遠不得再踏入古墓半步!”黑色袍袖一揮,已飛身入墓。聽得“轟隆”一聲,墓門已然關閉。

王重陽看著那緊閉的墓門微微苦笑。

馮蘅看著那墓門,然後側頭看向王重陽,問道:“道長,這位黑衣女子是林朝英前輩的傳人麼?”

王重陽一愣,隨後笑道:“姑娘果然冰雪聰明,難怪你爹爹對你諸般掛念。”

“道長,你當真識得我爹爹?!”馮蘅自離開逍遙島後,從未遇上故人,上次在杭州遇見王重陽,蒙他賜藥,心中只隱約覺得他與爹爹是舊識,卻從未確定。此時聽得王重陽提及爹爹,心中一激動,胸口熱血幾乎要上湧,竟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阿蘅,你在做什麼?!”黃藥師厲聲道,她自受傷後,最忌情緒激動。

馮蘅聽到黃藥師的聲音,忍不住閉上眼,勉強控制心中的激動,再睜開時,眼睛已是一片清明,抬眸看向黃藥師,“我無事。”

黃藥師盯著她的臉,再三確認她無事才轉身面向王重陽。“若王真人肯惠賜良方,救回在下未婚妻一命,黃藥師必感激不盡。”

王重陽看向他們,然後微微一笑,說道:“黃島主許久不見,若不嫌棄,隨我前去一聚可好,關於寒玉床之事,儘管詳問。”說著轉身離開了古墓。

黃藥師與馮蘅對視一眼,隨即跟上——

王重陽並未將他們二人帶到重陽宮,反而施展輕功一路向上,黃藥師見勢如此,當下托住馮蘅的腰身,施展輕功跟上。

三人到達終南山的絕頂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