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一照壁,四舍五天井,走馬串樓閣,飛簷畫龍鳳。”
這個順口溜十分精確地概括了擺夷人居室的特別。擺夷民居大都是單門獨戶,每家都是一個封閉式的大院子,佈局紹構十分獨特巧妙。不大一會兒功夫,殷朝歌已坐在離木家不遠的一戶人家院中,跟一位擺夷漢子喝起酒來了。
擺夷女子性格也素來開朗爽快,不似漢族女子那般拘禮,這位擺夷漢子的妻子也在一旁陪著他們,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熟悉地直呼起“大哥”、“大嫂”、“兄弟”來。
幾碗酒下肚,殷朝歌的臉就已紅得像一塊新染就的紅布。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雖然他酒量極好,卻是一沾酒就紅臉。
他的臉雖已紅透,滿身都透著酒氣,卻還是一碗接一碗地陪著擺夷漢子猛灌。擺夷漢子越喝興致越高,對殷朝歌的好感也是成倍地往上漲。
他又灌了一口酒,笑道:“兄弟,打你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你有心事,能不能跟大哥我說說?”
擺夷大嫂也道:“是啊,兄弟,有什麼心事你就說吧,說不定我們還能替你拿個主意呢。”
殷朝歌知道擺夷人的脾氣,只要他們認定了你是朋友,哪怕為你上刀山下油鍋,也是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再說,木家是他們的近鄰,說不定他們跟木家還很熟悉呢!
果真是這樣,保不準這位擺夷大嫂今天就能找個由頭將木瀟瀟約出來。
殷朝歌道:“大哥大嫂,實不相瞞,兄弟到你們村子來,是想找一位姑娘。”
擺夷大嫂笑道:“是嗎?是哪家的姑娘?能讓兄弟看上,可真是這姑眼的福分哪!”
殷朝歌道:“她姓木,就住在你們家東第三家那個院子裡。”
擺夷漢子笑道:“噢,你說的木將軍家的瀟瀟姑娘啊。
兄弟,你可真有眼光,那可真是個好姑娘,模樣兒又好,性格又好。”
殷朝歌咧著嘴,只是笑。
擺夷漢子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擺夷大嫂白了他一眼,道:“還用問?當然是三月三在蝴蝶泉邊認識的嘛!兄弟,你們是不是已經對過歌走過情了?”
殷朝歌笑道:“還沒有……今天兄弟才又見到她……”
話只說到一半,擺夷漢子已經大笑起來,用力拍著殷朝歌的肩頭,大聲道:“好!好兄弟,大哥敬重你!心裡喜歡上一個姑娘,就是要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就是要大著膽子去追她!想當年,大哥我喜歡上了你大嫂,那也是痛痛快快就把事情給辦了!”
擺夷大嫂又白了他一眼,伸手捶他的後背,笑道:
“瞧你這樣兒!也不怕兄弟笑話你。哼!當年要不是人家看你追得可憐……”
她又狠狠捶了擺夷漢子一下,擺夷漢子卻只是搖頭晃腦得意地大笑著。
擺夷大嫂笑道:“兄弟,你別理他。只要喝點酒,他總是要發陣子酒瘋的。”
殷朝歌笑眯眯地只是喝酒,不說話。
擺夷漢子是真醉了,不過並沒有發酒瘋,只是歪倒在椅子上,嘴裡有一句沒一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