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柱石的禇東海出什麼意外。
因為禇東海一旦有什麼閃失,七大劍派中實力最強的泰山劍派很可能就此瓦解。
他們也時不時看一眼禇東海的兩個兒子,一刻也沒有閒下來的禇少君和禇少陽。二禇雖說武功很不錯,但實在太浮躁,根本不能擔當大任。
禇東海一直很鎮定。
在場的數十位高手中,他是惟一鎮定自若的人。
禇東海自己也不知道,也想不出白袍會為什麼會找上他。
但是他不在乎。
雖然他早已聽說秋水其人武功之高几乎可與“中原五大高手”比肩,他的心情仍然十分平靜。
他的嘴角,甚至掛著一絲微笑,因為他知道,秋水在對他使驕兵之計。這種粗淺的手法,對他禇東海來說,半點效果也沒有。
離禇東海不遠,站著嵩山劍派掌門車臣。
車臣早已忍耐不住了。他的眼睛已瞪得血紅,一股股白霧自他嘴裡沉重地撥出,立刻被風吹散。
嵩陽七子是他最最得意的門徒,也是嵩山派的支柱,但這根支柱卻被肖無瀨一個人一枝劍,在一戰之間,化為烏有,車臣要是能受得了,那才是怪事。
現在,白袍會竟然敢公然露面,竟然當著同氣連枝的各大門派高手們約鬥禇東海,這對車臣來說,實在是一個報復的好機會。
他恨不得白袍的人馬上現身,那麼,他就可以像咬炒豆子似地將他們一個一個咯嘣咯嘣咬得粉碎。
他豎起耳朵捕捉著四下的動靜。
除了冷風掠過樹梢的嗚嗚聲外,其它什麼也沒有。
難道說,白袍會是畏懼各大門派的實力,不敢伸頭了嗎?
一陣整齊的沙沙聲由遠及近。
各大門派的高手們忽然都安靜下來。
五十名白袍人慢慢自樹林間走出,停下。停在等候已久的各大門派的高手面前。
白袍會的人真的來了!
禇東海輕按著劍柄的手忽地握緊,他緊盯著走在最前面的,惟一沒有白巾蒙面的白飽老人。他一定就是秋水。
禇東海的瞳孔急劇地收縮。
陳月朗的眉頭皺緊了。
——他怎麼也來了?
——殷朝歌怎麼會是白袍會的人?
不對,殷朝歌不是白袍會的人。
陳月朗立刻明白過來。因為他是惟一沒有著白袍,也沒有白巾蒙面的人。
殷朝歌也看見了陳月朗,他微笑著,微微點了一點頭。
禇東海舉步,緩緩向前走。
他長袍的下襬微微隆起,每邁出一步,地上便留下一個半指深的腳印。
秋水不動。
他只是冷冷地盯著禇東海。
禇東海沉聲道:“秋幫主?”
秋水不答,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四道冰冷凌厲的目光面對面撞上,空氣中竟似攪起了一股強勁的寒流。
幾隻山雀尖叫著,拍打著翅膀飛向空中。
禇東海停住,停在秋水身前三丈外,沉聲道:“秋水!”
秋水冷冷道:“禇東海!”
一股怒氣自禇東海心頭升起,他猛地咬緊了牙關。
秋水看著他,平靜的目光中竟似已透出了一絲笑意。
那是一種極度的蔑視,彷彿他看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一錢不值的埃�す貳�
陳月朗笑得更苦。他知道,這一戰雖尚未開始,卻已經結束。
禇東海絕非秋水的對手。
一聲清亮的佛號衝開了場中的沉悶。
空雲大師合掌道:“兩位施主,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管白袍會跟泰山派有什麼樑子,今日二位就賣老衲一個面子,揭過了吧。”
禇東海道:“禇某與秋幫主素未謀面,泰山派與白袍會更是從未打過交道,禇某實在不知道秋幫主約鬥禇某,為了何事?”
秋水淡淡一笑,悠然道:“不錯,秋某與禇掌門的確素未謀面,但敝會中這位伊士達伊長老與泰山派卻是大有淵源哪。”
他一揮手,一名白袍人突然走出,走到他身後。
寒風中,一襲粗布白袍直貼在這人身上,勾勒出纖秀的身姿,這人蒙面白巾上端,露出一雙秀美的,但冷森森的眼睛。
空雲大師愕然。
難道約鬥禇東海的,竟是一名女子嗎?
禇東海道:“看來秋幫主是弄錯了,敝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