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短焓櫸ㄒ帳豕蕁薄�
以上是我閱讀《蘇州穹隆山》所獲得的資訊。僅此,已令我心馳神往了!
日暮時分,出城向西南而去,直到西南的天空下,隆起高大連綿的山影,那便是穹窿山了。小王山不就是它的支脈嗎?便往那山影縱深裡去,由一條支路插入,路口豎著一塊“金雞嶺公墓”的指示牌,是為掃墓的人備的,可見附近還有金雞嶺,也應是穹窿支脈,已被闢作公墓。我們的車向路側右邊一座小山駛去,有村落在山腳,一靠近便見暮色微茫之中有一方石碑立於山邊,上刻“闕塋村”三字,為費新我手題。一道鐵絲網將山腳圍了起來,山前有小路直通村莊。問途經的鄉人,李根源的墓在哪裡,鄉人頭也不抬照常走路,只伸手一指山上說,就在這裡。
那末,我看到的就是小王山了。
沿鐵絲網走了一段,很快就來到李根源夫婦合葬的墓地前,墓在山邊,保持與維護得很好,但近旁稍深處李母闕氏的墓已被樹木遮住,無人指引一時難以辨認。由闕塋小學後山腳下一處鐵絲網缺口進入山林,光線不好,滿山是荒雜的灌木草叢。毫無把握地在荊棘與荒草中亂走,似乎有路,結果仍是荒蕪,踏過腐葉與雜藤,途中只見凡有裸露的岩石或石坡,便有石刻,這裡那裡,忽隱忽露,好像滿山都是名人書法的殘碑剩刻,或橫臥在地,或深藏於草莽之中。本來,這些崖石只是山體天然兀起的秀骨,現在卻成了一代風流遺蹤的見證,人雖遠,而餘韻猶存。
天暗下來,林中更暗,趁著餘光仍不捨不棄地在林間野地裡疾走,時爾停足彎腰細辨。草叢中山石上的石刻,大多因年代漸遠,風雨侵蝕,開始浸洇難認,有些石面只依稀留了些字跡的淺痕。
能見度愈來愈低,但只要一發現草莽叢中有石刻,便像覓寶者發現珍寶般眼睛一亮,必趨前俯身細察,努力辨認文字內容,還要儘量避免踩到這些石刻上。若無這些石痕遺墨,此山只是一座極普通的年久未加修葺的草山而已。那些沉寂於石上的一個個正在消逝的名字,讓人時常於一片荒蠻之中突發想象,上世紀20至30年代有整整十年,這裡是另一番景象。人們理山築石,疏泉修竹,遍植松林,勒石刻詩;一大群“出沒風波里”的名士來此佇足,流連忘返,寓憂國憂民之心於遺世獨立之中。小王山何幸,引眾鳳來儀?是李根源這個曾經叱吒民國風雲的雲南人,不遠萬里來到這裡,用一腔英雄血和兒女情,把小王山培植成了一棵青蒼梧桐。
已經歷了八千里路雲和月,高山大川等閒看,曾經鐵馬金戈的將軍,怎麼會夢繞魂牽在吳鄉西部的山水裡?竟一見傾心,十年相守,生死也要長相依?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與其喻男女戀情,不如說更是物我兩忘時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人與山究竟是什麼關係?如此的相看兩不厭,合而為一便成“仙”。
天全黑下來了,匆匆出山。山邊小路的盡頭就是當年李根源修建的“闕塋小學”,從敞開著的大門往裡看,中間空地應是操場,兩邊兩排平瓦房,應是教室無疑了。有幾位男女好像是外地人,點名要進去看一看,有兩個當地人在招呼,看上去是一對老年夫婦。於是上前打聽,李根源當年所建親舍在何處?那老漢便指闕塋小學校舍旁依山建築的一處舊式庭院說,那裡面現在是個紀念堂。他從口袋裡取出鑰匙開啟鎖讓我們進去。裡面是個四合院,繞以迴廊,廊下牆上砌著和牆角堆放著小王山的部分摩崖石刻,正廳三間房一字排開,陳列相關圖片和說明。老漢開啟電燈,十分熱情地給我們解說,並自我介紹自己就是李根源的侄女婿。
牆上掛有李根源的照片。在簡易燈泡昏黃光線的照射下,我久久看著他。就是這位國字臉一股敦厚端方之氣的雲南騰衝人,在吳西群山中履痕處處,讓每個熱愛這片山川大地的後來者徜徉其間時,一次次地與之驚喜相遇,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後來者,與先生神交久矣。
“下次早點來,天黑了什麼都看不見了!”離開小王山時老夫妻熱情建議。
山中脈脈水流(1)
我至今記得,2004年6月19日那個週六的中午,我偶然闖入支硎西麓,又翻山下到東麓,那一路,真是十分有趣的經歷。
黃梅時節雨紛紛,連日裡時歇時落,週六那天宴起,見天氣清涼,輕風和暢,且微陰,想此時山林榮華滋潤,正好登山,便換一身便裝,足登球鞋,徑往城西山影深處去。
10點許先至花山,沿途果然樹繁草茂,新綠欲湧。不料花山山門口已停數輛大小車輛,可以想見原本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