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智者,卻無法給老師出一點力。”
“當年死香煞一案比如今更加詭異血腥,可以稱得上殺機處處,步步驚心,結果還不是被你破了?”卓安婕望了他一眼,鼓勵道。
“那時不同,當時我……”雲寄桑正要說下去,卻被卓安婕打斷。
“我知道,那時你有六靈暗識麼!只是你當時破了案子,真的是靠六靈暗識麼?說到底,還是要靠你自己的頭腦。
若非如此,能學六靈暗識的人成千上萬,公申老前輩又何必要收你為弟子?”
的確,公申衡當時之所以收雲寄桑為弟子,就是看重了他心思靈動,不拘泥於前人,且能舉一反三,更立新篇,是自己最佳的傳人。只是雲寄桑性格上的缺陷卻始終讓他難以達到他師父公申衡的境界。
雲寄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信心卻在卓安婕的話語中漸漸增長。
的確,沒有六靈暗識又怎麼樣?功力大退又怎麼樣?我始終是我,大明雙璧之一,天下第一智者公申衡的傳人!
想到這裡,雲寄桑抬首挺胸,仰天長嘯。
“喜姑,喜福他怎滴嘞?”明歡悄聲在卓安婕耳邊問道。
卓安婕笑著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你師父他終於解開了心結,要大發神威了。”
“打發神位?”明歡撓了撓小腦袋,納悶問自己:“甚麼系打發神位哩?要是打發不去可怎麼好未?”
“對了,明歡,昨天你可曾看到那鬼怪的樣子?”雲寄桑小心地問。
明歡想了想,搖了搖頭:“歡兒無看到未,不過……”忽然停下來,小手向雲寄桑招了招。
雲寄桑微微一笑,將頭湊了過去。
“那鬼乖繫個雄滴嘞!”明歡在他耳邊悄聲說。
“雄的?”雲寄桑臉色一變,“你是說,那是個男人?”
明歡用力地點了點小腦袋。
“明歡是怎麼知道的呢?”卓安婕在一邊柔聲問。
明歡將小手誇張地比了比:“那幾腳好好大喲!可定系雄滴!”
原來明歡只是看到了那人的腳,雲寄桑暗暗的思索。的確,如果腳真的非常大的話,那人是男人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只是鬼纏鈴為什麼要在白天出現呢?這三年中,並不是每次鬼纏鈴出現都會害死人的。那個傳說,只要趴下不看,就可以不被鬼纏鈴所害,分明是希望所有遇到鬼纏鈴的人都要避開。師父曾經說過:物之反常,必有奇理。看來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找出鬼纏鈴出現的原因,如果找到,那兇手自然就無處可匿了。迄今為止,鬼纏鈴還是第一次在魏府中被人遇到,看來還是要去昨日師孃和明歡遭遇鬼纏鈴的那個石屋探查一番。
“師姐,我要出去昨日明歡遇到鬼纏鈴的地方看看,明歡還是麻煩你來照顧吧。”雲寄桑向卓安婕道。
還沒等卓安婕回答,明歡已經在她懷裡急道:“喜福,你帶歡兒去未!歡兒個你帶路,指個你看鬼乖那裡未!”
卓安婕笑道:“你便帶她去吧,我也正想去看看鬼物出沒的地方有何稀奇之處呢。”
雲寄桑微一躊躇便答應了,三人在明歡童真的笑語中向後花園的方向走去。
突然,卓安婕停下腳步,向路邊望去。
雲寄桑忙問:“師姐,怎麼?”
卓安婕向遠處的松林中盯了一會兒,微微一笑:“沒什麼,我們走吧。”
三人漸漸遠去後,松林中一雙黑色的靴子緩緩踱了出來,站了一會兒後,又退入林中。
剛一進入那荒蕪的小院,雲寄桑的心神便一陣莫名的悸動。不知為何,他覺得這裡似乎發生過什麼極為悲慘的事。
整個院子瀰漫著一種與世隔絕的淒涼氣氛,一草一木都顯得憔悴而黯淡,似乎每一個的角落都埋藏著深沉的悲哀。
“好哀傷的院子。”卓安婕輕聲道。
雲寄桑走到那個石屋前,抬手撥了撥那粗大的銅鎖,皺了皺眉。
“要開啟嗎?”卓安婕在他身後問。
雲寄桑搖了搖頭:“鎖孔已經鏽了,看來已經很久沒人進去過了。”說完,他開始沿著石屋走著。當他走到那個小窗子前,停下了腳步。
視窗並不高,但極小。雲寄桑伸手推了推,發現窗稜竟然是鐵的,不由一愣。難道這裡是牢房不成?
他將窗紙捅開一個小孔,向內望去。
好一會兒,他才將目光重新收回。
“怎麼樣?”卓安婕低聲問。
“牆上應該有字,只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