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地話還沒說完呢,俞悅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我,“蘇先生,你沒回家跟我有什麼關係嗎?你的準備工作不需要向我彙報,你下週只需要按時過來就可以了,好了,就這樣吧,我這裡還有事情要忙,你們準備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這邊統一安排,我先掛了。”
話筒裡傳來嘟嘟地斷線聲音。
我舉著手機,有些悵然若失。
俞悅這態度變化也太劇烈了,簡直可以跟精神病相媲美了。
“呦,某人好像表錯情哦。”馮甜興災樂禍地說,“我說,師弟啊,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能泡得上俞悅這種鳳凰女啊,在人家眼裡,你就是個神棍,用得著你,自然會好好哄你了,用不著,那就講不了說不起,當垃圾扔一邊都是好的,要是遇上狠茬子,沒準兒來個殺人滅口,省得你到外面亂說。所以說呢,當法師要專業,就算委託人再漂亮,那也不能隨隨便便泡上床,多少厲害的法師就因為過不了美人關,結果掛掉了!”
我沒好氣地說:“我又沒暈頭地自以為是言情小說男主角,怎麼可能會去泡這種富家大小姐,我是為了錢啊師姐,一千萬呢,沒到手之前,顧客就是上帝!”
馮甜滿不在乎地說:“師弟,你是法師,要有法師的自覺,我們算是服務行業不假,但這一行的工作規則就是愛乾乾不幹滾,她既然用我們,那叫得乖乖先付錢再辦事兒,要是不付錢,憑什麼先給她解決問題?我們是先款後貨,概不退換!她要是有本事找別的法師解決雙生投魂這事兒,那一千萬我們不要也無所謂。掙錢的機會多得嘛。想開點,一千萬算什麼?你現在可是繼承了晦清的人脈,只要經營好了,隨隨便便掙個金山銀山都不成問題啊。還在乎這點小錢?”
一千萬還是小錢?
馮甜說這話的時候,很有些視金錢如糞土的氣勢。
算了,跟她沒法講道理。
下車開門進了院子,把車靠邊停好,開啟車門,先把六爻雞和二哈放了出去。
六爻雞回到自家,自然就是隨意散佈,想怎麼走就走怎麼,倒是二哈就謹慎多了,下地之後,東聞聞西嗅嗅,最後選擇在門邊的牆下撒了一泡尿。
這是狗佔地盤的習慣,二哈這麼幹也很正常,不過六爻雞不理解啊,立刻就火了,一擁而上,對著二哈就是一通亂啄,趕得二哈滿院子亂竄,最後又逃回到車上,一頭鑽進我懷裡,不敢出去了。
馮甜揪著二哈後頸上的皮毛,把它拎過來,訓斥道:“做為一隻狗,你得有狗樣,連幾隻雞都打不過,還怎麼混啊!”
二哈縮著脖子嗚嗚咽咽不敢出聲,但卻說什麼也不肯獨自下車了,最終還是馮甜抱著它下車,把圍上來意圖繼續發起攻擊的六爻雞教訓了一頓,二哈這才敢下地。
馮甜真的只是教訓六爻雞,不打也不趕,就是指著它們訓話,說什麼它們要團結友愛,不能散負新同學之類的,簡直跟老師訓學生一樣,那場面要多可笑有多可笑,雞又不是貓和狗,訓完了能記住,它們根本就聽不懂人話好不好。
不過,我很快就意識到我大錯特錯了。
馮甜叉腰一頓訓後,那六隻大公雞就立刻蔫了,等二哈下地,也不啄它了,湊上來,擠擠挨挨地噌二哈。
二哈被一群公雞圍在中間,滿院子亂逛,蠢居然頗有些領導視察的氣魄。
算了,沒工夫答理這些二貨。
我拿著畫卷,抱著魔方,從車上下來,先去把大門關好,然後強拉著不怎麼情願的馮甜進了屋,關好門窗,又拉上窗簾,這才把魔方放到地中央,把猜測這魔方就是晦清日記裡提到的那件建立穩定通道的法器跟馮甜說了一遍。
馮甜聽我說完,嗤笑道:“這魔方絕不可能是那件法器,不懂你就不要亂猜,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在外面你要是這麼亂說話,可別說你是我師弟,我跟你丟不起那個人。”
雖然馮甜的話嘲諷度稍高了一些,但聽她這麼說,我還是鬆了口氣,心裡說不出的高興這麼神奇一物件就算是落我手裡了,也不虧我拼死拼活的折騰了一晚上。
我就對馮甜說:“要不要一起去魔方里看一看?”
馮甜打了哈欠說:“先睡覺吧,一晚上沒睡,困死了。”
我這兒正興奮著呢,一點睏意都沒有,“就去看一眼,那裡面好多東西呢,對了,那個電視,你也看看,收到的節目奇怪不說,還真有怪物從電視裡往外爬,你看看吧。”
馮甜不耐煩地說:“哎呀,先睡覺啦,東西放在那裡又不會跑掉,睡夠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