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宿野外了。”
是了,五個人沒了馬車,要回昌許城便只能靠走,雖然路途不遠,可是對於剛剛經歷了一場苦戰的三人實在是個不小的折磨,小小懨懨地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耷拉下了嘴角,認命地踏上了艱苦的回家路。
終於入了昌許的城門,數月不見,城裡還是同著往常一樣熙熙攘攘人潮湧動,頗有種“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嘆,司然亦不動聲色地朝著小小的方向一瞥,回想起他們的初次相遇,不由摸摸鼻子,笑彎了眼角。
“我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步天下察覺到司然亦的小動作,趕忙轉身將小小朝著自己身後塞去,畢恭畢敬地對著司然亦抱拳,若非他的那張俊臉還在那裡擺出一副極其不爽的模樣,司然亦想必也會以為他是當真喜歡這趟旅途。
只不過他畢竟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並未同步天下較真,而是繼續攻擊小小,道:“日後若是有需要,儘管來找我。”
“唔。”小小躲在步天下身後,聲音低低,墨非蓮和戰宇自動站在了她的身邊,一一同著司然亦話別,眼見這這個護短的捕快轉身毫不拖泥帶水地消失,氣氛不覺有些傷感起來。
步天下卻是心情最好的那個,雖然墨非蓮和戰宇都要暫時縮在他的流雲居里借住,不過趕走了那個威脅最大的捕快,使得他步伐輕快,都開始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
其餘三人跟著他身後,七轉八繞,終於走到了闊別許久的流雲居,常年青翠的碧竹還是老樣子,透過後院的圍牆微微露出一個挺拔的小角,步天下剛從身上掏出開門的鑰匙,只聽身後傳來一聲驚呼,他應聲而轉,頓時大驚失色面白如紙。
無處不在的親戚
其餘三人跟著他身後,七轉八繞,終於走到了闊別許久的流雲居,常年青翠的碧竹還是老樣子,透過後院的圍牆微微露出一個挺拔的小角,步天下剛從身上掏出開門的鑰匙,只聽身後傳來一聲驚呼,他應聲而轉,頓時大驚失色面白如紙。
……
戰宇和墨非蓮似乎是被人點了穴道,正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是無法開口,步天下趕忙去尋找一直走到人群之後的小小,只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緊緊地逼著她的脖子,身後站著的人因為帶了面巾看不清楚模樣,可是露在外頭那雙嫵媚的眼睛卻是實實在在在看著步天下笑。
還不等他出手,那人忽然又將小小推開,直接飛身上來同步天下纏鬥,步天下皺著眉毛咬著牙,似哭非哭,一連線了那人數十招,終於狠下心來飛起一腳將那人撂倒在地,忿忿地看著她道:“我說,你玩夠了沒?”
“你怎麼又發現是我了?”那人咕嚕一下便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副同著步天下極為熟悉的模樣,步天下不滿地橫了她一眼,將戰宇和墨非蓮的穴道都解了,又走到小小面前將她從地上扶起,關切道:“怎麼樣?有什麼嚇到?”
“我說師嬸,你下手也太重了點吧,難道你還在記恨我三年前那次在你的花茶裡放瀉藥的事?”小小方才便察覺到此人並無殺氣,直到她那把幾乎可以作為她身份象徵的弧形匕首比上自己的脖子時,小小才終於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只是剛才忽然被來人那樣一推,她整個人都幾乎撲在了地上,此時雖然被步天下扶起,可是腦子卻還是有些暈乎乎的,不但看人時有些模糊,人影都是重重疊疊,一個變倆。
戰宇和墨非蓮站定,稍稍平復了剛才因為收到驚嚇而變得有些跌宕的情緒,臉色也漸漸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只不過在被點穴的那一剎,他們都比步天下好不到哪去,想必是因為他們認定了這人是剛才在山道里圍擊他們的人罷。
自打步天下認出了來人,他一直都沒有好臉色給她,就連看過去的眼神都幾乎含著殺氣,凜冽好似寒冬時刮過面頰的風一般。
“好了好了,我不玩了。”被他這樣一看,來人的心沒緣由地開始心虛,霍得將臉上的面巾一摘,露出一張頗為年輕的臉,只是那雙丹鳳眼的眼角因為常年喜歡笑的緣故帶了些許魚尾紋,像是在昭示著她不小的年紀。
她上前幾步想要拍步天下的肩膀,可是後者卻攬著小小直接閃過,單單留著她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鬧得她有些尷尬。
“我說我的親親侄子,你現在可是越來越寶貝你家小小了。”
步天下將臉別過去不理會她,步阿姨卻開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笑得奸詐:“我見你剛才整張臉都嚇白了,老實交代,你最近又幹了什麼壞事,心虛成這樣。”
“下次不要再開這種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