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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

一夜都睡得香甜。

小小自從出了流雲居,幾乎就沒再睡過這樣安穩的覺了。

沒有了平日裡的提心吊膽,也不必老是念想著司然亦的那把破刀,身邊有了步天下的陪伴,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必擔心,哪怕在夢裡,她也能夠察覺得到步天下的氣味,如影隨形,將她穩妥地護在中心,給她最最安寧的保護。

所以第二日起來,小小瞧見眼睛底下有些泛青的步天下,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驚訝。

“呀,怎麼不習慣流雲居的床?一個晚上都沒睡好?”

她還有心說別人,步天下心道,若不是你整夜都睡得安穩,我又怎麼會一下把持不住,就這樣呆呆看了她整夜?

似乎手指間還存著小小那柔軟的長髮的觸感,沿著臉頰一直繞到耳後,分開散落在唇邊的那些許凌亂的髮絲,帶著淺笑的嘴唇像是在引誘誰親上去一般。

步天下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悶了聲音開口:“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必知道。”

“……”最最討厭聽見他說這樣敷衍的話語,小小悶不吭聲,只是拽著被角哀怨地看他,直到盯得他背後發毛,這才繳械投降,撒謊道:“昨晚作噩夢了。”

小小聞言雙眼一亮,打破沙鍋問到底,趕忙湊上前去:“什麼噩夢?說給我聽聽,我倒從來沒見你坐過噩夢?”

步天下嘴角微抽,還未開口,話茬便被小小接過,她大概是從最開始便抱著報復的心態,將他的神態和語氣都學了個十成十,故作深沉地陰了臉:“大人的噩夢,小孩子不必知道……”

……

一番鬥嘴,總算在早飯前起了身,只是戰宇看著從同一個院子裡走出來的兩人有些愕然,伸懶腰的姿勢僵在半空,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不確定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證實著方才所看見的不是幻覺。

倒是墨非蓮和步嬌,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前者是因為早早便猜透了步天下對小小的心思,好不容易甩掉了司然亦那麼大一個情敵,自然會趁著機會吃豆腐。而後者,打從小小來到流雲居的第一天開始,她的親親侄子對這個丫頭的佔有慾,已經連她都懶得吐槽了。

兩個女人在一邊談笑自如,氣氛熱烈,小小還從未有過姐妹,從前每次起床都是面對著步天下那張身為師父時才會擺出的棺材臉,連飯都來不及吃便要揹著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東西做各種各樣出人意料的練習,如今忽然瞧見別人是如何度過清晨的,免不了有些好奇。

三個女人紮成堆,嘰嘰喳喳之聲是不絕於耳,甚至比那在樹上叫著的鳥兒還要歡快。

步天下無心插手女人的話題,戰宇也不好意思在這麼多張嘴旁邊待著,兩個男人氣場雖然不合,可是好歹也算一條陣線,相互對視了一眼,打算著暫時化敵為友,挑了地方去喝酒比劍去了。

見步天下走遠,步嬌心裡的盤算也實現了一半。

她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拜託步天下插手她姐妹的一件事情,可是步天下知道,連她也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是相當棘手的,所以才會那樣斷然地拒絕,不留一點情面。

可是她思前想後也實在挑不出第二個人能夠涉身這件事情而全身而退,所以便將這心思,打到了小小身上。

墨非蓮瞅著步嬌那滴溜溜直轉的一雙鳳眼便知道她肚子裡藏著的不是什麼好貨,直到步嬌第一百零一次地對著墨非蓮擠眉弄眼時,後者終於是忍耐不住,順著她的意思站起身來,作勢告別:“我想去城裡四處轉轉,小小,你和嬌姨先聊著。”

小小想要留她,可是步嬌哪裡是會她如願,好說歹說終於是將小小給留了下來,送走了最後一個阻礙,步嬌終於放下了所有偽裝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

“小小,我有件事情想對你說。”

小小從昨天便隱隱察覺到步天下和步嬌兩人之間的不對頭,可是她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見一向和步天下一樣插科打諢的嬌姨也忽然這樣認真起來,忍不住心下有幾分怯懦:“嬌姨,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若是直接對小小說出自己的要求,她一定會因為顧及著師父的情緒而斷然拒絕,步嬌以退為進,忽然露出一抹詭異而神秘的笑容,拉著小小湊近了些:“你想不想知道步天下和司然亦之間的糾葛?”

這事情簡直是天大的誘惑,小小想都沒想便重重點頭。

自從她在銷 魂窟碰到司然亦起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頭,如今有人願意把事情攤開了說,她自然是樂於接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