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著聽熱鬧,端起桌上的茶水當做遮掩,杏眼瞪圓了,死死地守著那邊的一舉一動。
司然亦走近了他,卻並不急著搭話,而是在他對面的排椅上做了,對著一旁的小二招呼:“給爺上一壺上等的白牡丹。”
那小二聞言一愣,看著司然亦道:“對不住了,客官,我們這裡可是茶鋪,不賣花。”
司然亦但笑不語。
身邊的那人竟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冷冷看一眼對面的司然亦,這讓季小小頗為吃驚。
“怎麼,你一個賣茶的,竟然都不知道白牡丹?”
“這……”小二好生尷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這位爺,只能將無助的視線投向司然亦身邊的男人。
原來,他竟然是這座茶館的幕後老闆,季小小倒抽了一口冷氣,不小心嚥下一口苦茶,險些嗆出眼淚來。
“你先下去吧。”中年男子忽然開口,將小二使喚下去,小二得了吩咐,立刻跑得沒了影,司然亦禮貌微笑:“幸會,茶老闆。”
原來這人姓茶。小小心想,這到是一個特別的姓氏,步天下曾經逼著她背過百家姓,她覺得“柴米油鹽醬醋茶”這幾個姓氏都別緻地有趣,所以記得尤其牢固。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茶老闆態度不善,板著的棺材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就連季小小也能察覺到他似乎並不高興有人前來打擾他品茶,禁不住為司然亦抹了把冷汗。
“在下司然亦,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所以特地前來向茶老闆請示。”
茶老闆的眼睛眯了眯,態度較之方才又冷了一分:“我不過是個做小本生意的普通商人,恐怕來不敢勞煩司捕快的大駕。”
他竟然知道司然亦!季小小一驚。沒想到司然亦竟然聞名如此,實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我和聰明人說話從來都不喜歡拐彎抹角。”司然亦若有似無的朝著季小小的方向掃了一眼,那神態似乎在說著:我跟你說話可是費勁了心思拐彎抹角,氣得小小又是一陣咬牙。
見小小再次被自己激怒,司然亦微笑著將視線收回,無視茶老闆話語中明顯的逐客意味,自顧地向下說著:“在下最近有件要案在身,要向茶老闆打聽一個人。”
“我不知道,司捕快請回。”茶老闆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慍怒,拂袖欲起,司然亦先他一步,將刀鞘一伸,阻了他的動作,溫和開口:“茶老闆不必著急,我們不如找個地方慢慢談。”
“你,這是威脅?”茶老闆倒也站住,只是卻沒有慌亂,而是神態自若,好像完全不介意橫在自己腰間的是司然亦的寶刀。
“碧遊堡,我只想知道碧遊堡裡遊翎然前些年娶進堡裡的那位夫人。”司然亦一字一頓,說完了最後一句。
……
三年前,正是碧遊堡崛起於武林的那一年。原本體弱多病的遊翎然為了沖喜,新娶進了一門媳婦,似乎是當時江湖的名門之秀,惹得江湖豪俠好生豔羨。
當年,江湖中人都在紛紛議論此事,想一睹此位夫人的芳容,卻沒有料到遊堡主愛妻如此,竟然從未將這位夫人的半點訊息洩露於外,白白浪費了好些人的期待。
茶老闆將司然亦和季小小領到茶樓內院一處雅間,讓人在房裡燃了薰香,茶不離手淡淡道:“這麼多年,碧遊堡從未傳說任何遊堡主有後的訊息,也沒聽說這位夫人有所出,久而久之,這事情反倒成了許多人的笑柄。”
“據我所知,遊堡主似乎在這門婚事之後,身體忽然好轉,下了大力氣整頓碧遊堡,然後在當年的武林英雄大會上一舉成名,成就了碧遊堡的今日。”
“一點沒錯。”茶老闆介面:“我也對遊堡主的病有所耳聞,只是苦於自己不是學醫的料,所以只能無奈旁觀,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莫非茶兄相信這沖喜的作用?”司然亦笑,語氣裡含著些不屑,大約是他根本就覺得遊翎然當年的娶妻治病之事完全是一個笑話。
茶老闆終於微微勾了嘴角:“自然是不相信了。”
小小在一旁坐了,完全插不上一句話,只能一心一意地嘗試記住這兩個男人交談的隻言片語,企圖從中尋找到一點有用的資訊。
遊翎然三年前已經有了正妻,可是為什麼自己當日夜談碧遊堡時看到墨非蓮房間裡的那些東西卻又是遊翎然所贈?
說起遊翎然,墨非蓮臉上三分怨惱七分漠然,那麼,她同當年遊堡主的娶妻一事到底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司捕快對當年之事已經調查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