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覺悟穿成這樣來逗她,她又怎麼會忽然急火攻心,鬧出這麼大的笑話。
這樣想著,視線又不自覺朝他身上晃去,小小趕忙捂著鼻子在心中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收拾好浴桶,步天下原本還打算留小小與他同睡,小小一聽,整個人都從床上彈了起來,吱溜一聲跑得沒了影。
樓道上沒有點蠟燭,昏昏暗暗的,她無心睡眠,只能漫無目的地在走道里磨磨蹭蹭地瞎走。
打更的人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著房間就在眼前,她正準備前去推門,卻忽然發覺好像有個人影在她房間裡晃動。
莫非是她也招了賊?
她心裡暗道不好,雖然她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是司然亦的那塊玉印卻因為麻煩而放在隨身帶著的包袱裡,這下若是被人給拿走,那她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機立斷,她將房門一推,腳下微微使力朝著那人影飛去,一招漂亮的擒拿,便將那人的肩膀輕輕鬆鬆地捉住。
這個賊的反應,未免也太鎮定了一些吧?
小小扣著他的肩膀在心裡納罕,那人卻忽然將她的手腕一捉,一記過肩甩,把她扔到的床上。
唉喲!
小小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撞上了堅硬的床板,好像都能夠聽到鏗鏗鏗的碰撞聲。
她扶著自己的腰禁不住哼哼唧唧,這賊也忒心狠手辣了,分明就是他夜闖民居,怎麼到頭來反而比我這個捉賊的還要放肆些。
“做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房間裡的蠟燭被人點燃,小小終於看清了房間裡那個人的模樣,原來是司然亦,她咧開嘴傻笑:“你怎麼在這裡?”
“不要給我岔開話題。”司然亦隨意抽凳子坐下,修長的手指似乎還在把玩著什麼東西。小小定睛去瞧,竟然是他的那塊玉印,又扭頭去看自己的包裹,果然是被人給翻開了。
“你,你憑什麼動我的東西。”
小小有些臉紅,好歹也是姑娘家的包裹,裡頭少不了一些貼身的衣褲,雖然此時它們還工工整整躺在包袱裡,可是她還是記得她將這玉印放在最下頭,司然亦若是要將它找出來,想必是已經……
“不要給我岔、開、話、題……”司然亦緊追不放,小小的腰氣得一扭,疼得更厲害了,她一手撐著床,一手慢慢地揉著剛才被砸疼的腰部,斜眼看著司然亦。
“我去哪裡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司然亦不理她,而是將那塊玉印放下,眼神緩慢而溫柔地看著它,“沒想到這東西你還留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對我口硬心軟。”
誰敢隨便亂扔您的東西啊,小小敢怒不敢言,只能微微出聲,算作應答。
“我原本是想來問問你,那香囊是在哪買的,可是你卻不在房間裡,如今見你回來,我也就放心了。”
小小忽然想起步天下剛才用的那香囊,開口問道:“我給你的那個呢,到哪去了?”
“被人偷了。”司然亦說得輕描淡寫,“那東西原本丟了就丟了,可是我又想,畢竟是你的一份心意,所以才特地過來尋你。”
這男人,竟然平白害她丟了那樣大的一個臉,又浪費了如此多寶貴的睡眠時間,小小實在是無法給他好臉色看,伸手一指門口,道:“那東西是我在路上帶的,這地方沒有賣,所以不勞您費心,慢走不送。”
司然亦不氣,悠然起身將那玉印捏在手裡,道:“既然是我有錯在先,那麼這個玉印就當做是補償,送給你吧。”
話音剛落,他便揚手將玉印輕輕扔到小小的床上,舉步欲走。
只是,在他偶然側頭,忽然發現小小這幅衣衫染血,扶腰皺眉的模樣時臉色大變,五指緊握青筋暴起,快步走到小小面前喝道:“快說,你剛才到底去了誰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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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然亦情緒忽然大變,將小小嚇了一跳,她依舊揉著自己被他摔疼的腰撅嘴看著他,賭氣道:“我去誰的房間和你有什麼關係。”
“季小小!”司然亦咬牙切齒,滿臉的不可置信,小小原以為他和因為生氣而出手,卻不料忐忑不安的等了許久也沒聽見他那邊有什麼動靜,禁不住好奇去看,卻見他只是緊緊握了拳頭,用一泓冷冷的目光盯著她瞧。
她有些心虛,司然亦的眼神的確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扶著腰的手也有些拘謹,坐正了交疊在自己的膝蓋上,看著他:“我……沒做虧心事,才,才不怕你。”
司然亦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