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小哀怨地叫出聲來,“師父……你原諒我吧,我去爬牆,我去訓練,我,我錯了……”
“哦?你倒是說說,你到底錯在哪裡?”
步天下終於將攬著小小的手鬆開,小小得以脫身,立刻好似入水的泥鰍譁得鑽出去老遠,在原地站罷,奄奄地看著步天下。
“我錯,第一錯在不該在師父面前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這麼說,揹著我就可以了?”步天下拉長了語調,小小雖然瞧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在生氣。
“不,不是,當然揹著師父也不可以……”
“嗯,按照你的意思,也就是,你只能跟我一個人打情罵俏是吧?咳咳,這個提議到是很有創造性……”
“……”
“接著說。”步天下緊了緊圍在自己腰間的毛巾,小小這才驚覺師父原來是剛剛從浴桶裡出來,上半身完□ 露在月光之下,逆光的角度讓他的面板顯得尤其是光滑,因為鍍上了淡淡月光,而明亮地讓人移不開眼睛。
小小看得有些呆,視線順著步天下的脖頸一路滑到肩線,前胸的美好風光隨著他的動作而若隱若現,鼻尖一熱,噴出來一汪熱乎乎的血來。
“啊……”她伸手捂著鼻子,感覺鮮血從指尖嘩啦啦地流下,實在是丟臉至極,步天下愣了片刻,趕忙上前將她的手給握住,將她整個人都拎到床邊坐下,聲音鎮定:“別慌,不要仰頭。”
被這樣的語氣安慰,小小反倒覺得安心,只是還沾著血的手不知道應該往哪擱,只能訕訕地蹭在自己的裙襬上。
步天下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悠悠地嘆息一聲,又從旁邊抽了一塊溼毛巾遞給她,雙手扶上她的肩膀,緩聲安慰:“乖,別急,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你放鬆它就會止血。”
小小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面對這樣的步天下,她的身子繃得好像床板一樣,直挺挺幾乎一推就能直接倒下,雙手攪著毛巾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眨眼點頭,鼻血還在嘩嘩地流。
步天下見事情似乎有些嚴重,這樣放任不管也沒出現什麼效果,只能自己出手,將小小的頭壓低了,道:“張嘴呼吸,我來給你止血。”
小小低頭,剛好和步天下圍著毛巾的身子看了個對面,噗的一聲,險些連嘴裡都要噴出血來。
“怎麼了?”步天下渾然不覺,關切地弓下身子看她,小小的眼睛又順著他的腰朝上看,靈魂都要被這一副大好的春光而照耀地出竅而去。
“怎麼會這麼嚴重。”步天下獨自喃喃,伸手捏住小小的整個鼻子,又小心地用剛才給小小的毛巾將她染血的臉給擦盡,見小小傻傻地看著他忘記了呼吸,皺了皺眉毛,“張嘴,吸氣。”
“呃……”小小這才發覺原來自己會覺得呼吸困難是因為鼻子被他給捏住,傻笑一聲,又嗆了幾下,終於是重新得到了新鮮的空氣。
步天下見小小似乎穩定下來,目光又撇向了她一直在身上蹭來蹭去手,見她原本乾淨的衣服上被她抹上去了不少的血跡,又想哭又想笑:“把手給我,我給你一併擦乾淨了。”
“是……”小小嗡聲應到,鼻子被捏說話都怪腔怪調的,步天下先讓她自己捏著鼻子,又小心地將她的左手握在手心,一根根指頭細細地都擦拭乾淨,動作緩慢又煽情無比。
偶爾兩人的指尖會相互糾纏,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小小閉氣看著近在咫尺的師父的臉,在心裡默默感嘆,果然師父才是這全天下最好看的人兒。
她的指尖微涼,步天下將左手放下,看一眼她的衣服,道:“莫非是穿得太少,怎麼身子都有些發抖?”
小小訕笑,心道:難不成還要我承認是因為緊張而發了一身的汗?
見她不應,步天下又自顧自地朝下說:“雖然說我不在你身邊,可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說你這個樣子,我又怎麼可能放得下你。”
不知為何,說到最後步天下竟然停頓下來,原本拿著毛巾的手緊了緊,小小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他又仰面笑起來,“乖,換個手。”好似剛才的那個停頓只是偶然為之。
就這樣,等到步天下將她的手給擦乾淨,小小的鼻血也止得差不多,她呼了呼氣,老覺得喉嚨還有些堵,步天下白她一眼:“也不知道司然亦那個混蛋最近給你吃了什麼,居然虛火這麼盛,我明兒個還要給你找些東西去去火氣。”
哪裡是司然亦的錯,分明就是……
小小委屈地看著步天下,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