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之後,你整整睡了八個時辰。”
……見小小若有所思,步天下又接著解釋:“司然亦這小子急衝衝地殺到了遊翎然的隊伍裡,說是要把我換回來,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便快馬加鞭地趕到了客棧,估計再過幾個時辰,武林之中的所謂正派就要把黑市包圍,到時候,桑家人估計插翅難飛。”
原來如此,難怪他幾日前才會那樣問她是否想要步天下回來。小小從未料到他竟然是如此守信之人,不過是她的隨口之言他便當真這樣盡心盡力地幫她達成心願,她忽然覺得心下一片柔軟,忍不住地起身將鞋穿了,坐到步天下身邊,懂事道:“是該好好謝謝他。”
步天下忽然伸手將她抱在腿上,從後邊攬著她,小小從未同他有過這般親密接觸,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步天下壞笑地將腦袋擱在小小肩膀上,壓低了聲音故作神秘:“我說寶貝徒弟,我們似乎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清楚。”
什麼事情?小小開始回想往事,她做事雖然迷糊,不過絕對不會犯大錯,見步天下這樣發問,她的眉心打結:“遊翎然不是去圍剿桑家的餘孽了麼,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的?”
步天下不滿:“你還記不記得,我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哪裡,做了什麼。”
“我在這個房間裡……然後……”小小忽然想到那一日的情景,聲音立刻由高到低,變成了蚊子哼哼:“然後,睡覺。”
步天下不屈不饒:“除了睡覺,你還有沒有對為師做些什麼?”
“沒,沒沒。”小小趕忙矢口否認,步天下忽然斜眼撇向她,裡邊夾雜著刀劍棍棒萬般殺氣,她心虛,哪裡還有餘力抵抗,未屈打就已經成招:“我看師父睡得安穩,就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嗯嗯嗯……”小小咬著嘴唇,似乎是難以啟齒,步天下才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她,繼續緊追:“說清楚些。”
“就是……恩恩你。”小小的臉頰上紅豔豔好像初春最最嬌豔的桃花,步天下笑出聲來,將她的身子翻了個面,直接跨坐在他身上,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肩膀,生怕她逃走一般:“是不是這樣?”
語畢,他仰面吻上了日思夜想的嘴唇,小小腦中一片空白,心裡頭開始天旋地轉。
這一回,步天下該不會又中了什麼媚 藥吧?
……
步天下有所拿捏,雖然是依依不捨,可是也只是索取了一個遲到了許久的吻,小小渾身無力,半趴在他身上,哼哼喘著氣:“師父,你沒中毒吧?”
她個混蛋!步天下炸毛,莫非你師父我看起來像要靠藥才能發威的男人麼,半是威脅地將她繼續抱起,盯著她的眼睛:“你要不要試試。”
“呃?”試試什麼?藥?小小趕忙搖頭,步天下有些意猶未盡。
偷偷看一眼桌上的酒菜,小小掙扎了一下想要從步天下腿上下來,步天下不肯放人,將她又換了個面,自己將筷子握住,對著她道:“你要吃什麼,我餵你。”
這態度,這差異,小小想到自己從前被他訓練時的模樣,怎一個千差萬別了得,她有些驚疑不定,含了步天下餵給她的清蒸雞肉,道:“師父,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自己家的寶貝徒弟開竅了,這自然是好事。司然亦說得對,先下手為強,雖然這天下能夠和他相提並論的男人已然不多(咳咳),不過也不保證會不會時不時冒出想司然亦這樣一時鬼迷心竅覬覦上她家小小的男人,他們倆的事,還是早點定下來的好。
步天下打定了主意,喂菜的動作也麻利了許多:“的確是天大的好事。”
喝了雞湯,味道不錯,小小砸砸嘴,“好事情要大家分享,師父,說來給我聽聽。”
“嗯嗯。”步天下清清嗓,“為師我……決定——要成親。”
他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小小隻覺得自己腦頂好像忽然聚集了一大片烏雲,轟隆隆雷電交加,向前一撲,從步天下的胳膊裡側身滾到了地下。
峰迴路轉
成親是件大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送完聘禮八抬大轎便定下了半輩子。步天下心裡頭美滋滋,臉上快要樂出一朵喇叭花來,小小卻揉著自己磕著的腦袋,慘慘淡淡,悽悽哀哀。
司然亦果然是她的剋星,幾天前他才問她萬一步天下成親了她該如何,沒想到現世報來得如此快,實在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步天下見小小臉上忽驚忽怨,以為是她一時之間還難以接受。反正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怕她長翅膀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