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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的吧?

這幅可憐兮兮好像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般的神情盡數被從樓上下來的司然亦收進眼中,他的腰傷原本就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見小小整日神不守舍便琢磨著給她尋些事做。好吧好吧,他承認自己的確是存了些私心,想著要再多多親近這個女人,可如今卻又不忍她這般惶惶然,上前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莫非是在給客棧看門?”

“我又不是大黃狗!”小小怒,只是看了看自己蹲著的身子和所處的位置,的確是和黃狗沒什麼兩樣,立刻起身拍拍有些皺的衣服,躥進客棧裡:“你來找我做什麼?”

“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司然亦明知故問,狼手又不規矩地摸上了小小的臉頰,嘖嘖嘖,比步天下走的時候瘦了許多,明明每日都有進食,可是她茶不思飯不想,好生生一個人也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若是步天下回來瞧見了,想必是會揪著他的領子喝道:你到底是怎麼照看我家小小的。

他算了算步天下離開的時間,的確比他料想的要久了許多,不由正色道:“你當真想見到步天下?”

小小就事論事,揪了自己的頭髮放在指尖把玩,聲音有氣無力:“是啊。”

“這樣。”司然亦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小小仰頭去看他的表情,卻見他眉眼彎彎好似凝著無限笑意,分明就是幸災樂禍的表情,立刻鼓了腮幫子,拿眼睛瞪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司然亦淡笑不語,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收緊,捏成一個拳頭,繼而又鬆開。

……

第二日醒來,依舊是天朗氣清。秋末的陽光都比平日裡看起來可愛許多,小小起身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平常的這個時間,自己床邊永遠蹲著那個嬉皮笑臉的男人,可是今日,卻怎麼也瞧不見他的身影。

大概是下樓去吃飯了吧。小小這樣想著,梳洗完畢走下樓梯,向小二問起司然亦的去向時,卻聽到小二道:“這位公子今兒個大清早就離開了客棧,說是有事要遠行,對了,他還留了封信給姑娘您,我這就去找。”

小小拿不準司然亦的心思,一直等到小二將司然亦留下的信封交到她手裡,她才滿腹心事地上樓關門,打算看看他到底寫了什麼。撕開封泥,只見男子大氣凜然的字型好似刀刻斧鑿一般留在了宣紙之上,卻是——“與卿香囊黯然傷,憾卻相知已娶時。”

她不由皺了皺眉,從前步天下教她詩歌時她最是頭疼,就算想破了腦袋也猜不透這些才子佳人在這寥寥數語間寄託的哀思,如今司然亦忽然轉了性子,用這般文縐縐的話題來同她道別,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唔,既然想不明白,便不去想,小小又翻了翻信紙,卻發現在這首小詩的背後還藏著一個大大的一字,她轉了又轉,看了又看,終於忍不住妥協嘆息——司然亦想要說些什麼,她是一點也猜不到邊際。

他這次忽然離開,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身上的傷分明沒好,這樣冒冒失失也不知去哪,萬一發生了意外又該如何?

若是當真說起來,他也算不上討厭。

捕快小小見得最多,酒囊飯袋便撇開不提,那些向上巴結溜鬚拍馬以求飛黃騰達的人往往讓人覺得噁心,像他這般戰戰兢兢卻又並非一板一眼死腦筋的捕快實在是難得一遇,小小將信封小心翼翼地收好,忽然發覺如今就留下自己一個人,完全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才好,畫完圈,望完天,吃完飯,她終是無所事事到了極致,躺倒在床上,眯眼睡去。

她的睡眠向來淺,可是不知道為何這一次她卻睡得意外香甜,渾渾噩噩昏天暗地之際,直覺有人推開了她的門,她卻無力睜眼,有男人輕微的腳步行到了她的床頭,溫暖的手掌覆蓋在了她的眼睛之上,她只感覺有什麼東西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和唇角,並未有任何傷害的意思,便放心大膽地再次睡去,分外香甜。

一覺醒來,天色昏暗,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被人點上了蠟燭,小小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忽然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一個男人背對著她,似乎有些瘦削,燭光明滅之間他的肩膀被盡數勾勒出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聲音也有些沙啞:“師……父?”

“叫步天下。”那人應聲轉過身來,似乎是鬆了口氣,嘴裡頭還罵罵咧咧:“司然亦這小子真狠心,竟然用了這麼重的迷藥,害得老子回來還以為小小被他害出了什麼事。”

呀,原來是司然亦在信封上放了迷藥,小小恍然大悟,摸了摸空到不行的肚子,癟嘴:“我睡了多久?”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