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昨晚暈倒之後就變得不太正常。
季小小咬一口手中剛買的大白饅頭,吃得津津有味,低頭準確地避開迎面而來的人群,開始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嗯,雖然步天下並沒有告訴她什麼男女之間的事情,可是她也曾經聽那些三姑六婆的偷偷在私底下八卦過,也就是那時候她才徹底明白其實自己和步天下不同,所以才會提出分房分池的要求。
只可惜那個白痴師父卻總是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對著她百般奴役調戲,這也致使了她一向對兩人之間雖然尷尬卻沒有實質性進展的狀況產生了強烈的抵抗力。
就好像今早。
季小小踢了踢自己的腿,似乎沒有別人所說的疼痛,腰板也挺舒坦,不疼也不酸,說起來昨晚睡得真是美,還難得地做了場好夢。
她的身子忽然頓住,昨晚她夢到自己正在吃一頓大餐,又是豬蹄又是羊腿的,正準備著大快朵頤飽餐一頓,誰知道那豬蹄居然會反擊,就著她的胳膊就是一口。
趁著沒有人注意這裡,她趕忙嚥下手裡的最後一口饅頭,伸手撩起自己左手的袖子,剛剛升起的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期盼也化作了天邊的泡沫,啪嗒一聲,碎裂在了陽光之下。
上白皙的手臂之上,一排血紅泛青的牙印實在是再清晰不過。
嗷嗷嗷嗷嗷嗷!季小小恨不得化身成狼,將司然亦那個混蛋捕快抽筋剝皮生吞活剝。指節咔噠噠掰得直響,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欠揍的笑聲,道:“怎麼,你猶豫了一路,就是為了昨晚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僵硬地將頭轉過去,季小小這才發覺在離自己五步之後,司然亦正帶著佩刀好不氣派地站在人群之中。
白衣藍邊銀紋,素得脫俗,髮絲高束,整張俊俏的臉便這樣沐浴在陽光之下,嘴角微挑,看著她笑。
這模樣,堪堪比得上每天夜裡步天下在月光下給她演示步家獨創的劍法,都是風華絕代,都是傲笑紅塵。
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絲毫不覺得自己此時開口分明就是在煞風景:“你跟著我做什麼?”
司然亦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道:“一個捕快跟著一個賊,你還問我為什麼?”
“可是,你卻沒有親眼看到我偷竊,更加沒有親手抓到我偷竊。”季小小想到這裡,底氣就倍兒足,正準備著叉腰挺胸,卻聽司然亦道:“你方才偷的扇子,現在可在我的胸口藏著。”
他拍拍自己結實的胸口,笑得驚天動地,驚天動地地讓人想揍人。
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當初悔不當初……
季小小仰面流淚,司然亦幾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她,道:“怎麼樣,現在還有什麼話想說?”
“我想問你……”季小小垂死掙扎,“昨晚我和你……”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司然亦果然中計,順著她的意思將頭低下,以方便聽清她的問題,就在他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的那個剎那,季小小揮掌對著他的後頸就是一擊。
無良師父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司然亦果然中計,順著她的意思將頭低下,以方便聽清她的問題,就在他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的那個剎那,季小小揮掌對著他的後頸就是一擊。
若是換作普通人,想必這一掌砍下去也夠他暈個七八天了,可惜季小小忘記了,她同司然亦對抗,從來都沒有好處可得,正當她沾沾自喜以為高枕無憂之時,司然亦忽然身型一閃,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是什麼邪門的功夫?季小小徹底傻眼。
她原本以為像步天下那樣走路悄無聲息的已經算得上是大神了,卻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正當季小小在左顧右盼,思量著是該轉身逃走還是繼續追擊的時候,她偷襲的左手卻忽然被一雙大掌溫柔地包裹。
這種感覺何其熟悉,幾柱香之前,在□窟的大床之上也是這個寬闊而溫暖的手掌抓住她試圖為非作歹的爪子,小小驚得渾身哆嗦,怯生生側頭用餘光向後張望,果真看見司然亦逆光站在她身後,瞧不清楚表情。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還妄圖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襲捕快,季小小頓時覺得自己前途無光人生慘淡。
“你當真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司然亦忽然開口,卻不是興師問罪,季小小一愣,心底瞬間浮現起些許欣喜,點頭道:“是!”
司然亦擒著她的手此時正溫柔地摩挲著她的手掌,修長的食指若有似無地在她已經發汗的手心描畫著小圈,聲音帶笑:“你認為,我們之間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