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滿口噴糞,罵罵咧咧的,不時地用輕蔑之極的口吻從鼻腔裡哼出一兩個“巴蘭特拉大少爺”來。就在這幾次推心置腹的交談時他把卡萊爾的精給我看了,信紙上的馬蹄印記還依稀可辨。其實這成了我們倆之間最後一次密談,因為他說起亨利夫人的時候出言不遜,我嚴詞駁斥,從此再也不敢跟他過於親近。
老爺對亨利先生的關心始終不渝,有時甚至用特有的方式向兒子表達賞識之情,拍拍他的肩膀像是跟大夥兒說話似的:“我這孩子真孝順。”作為一個聰明、正直的人,他對兒子的賞識是真誠的。但是,除了賞識別的就說不上了,亨利先生自己肯定也是這麼想的。至於真正的父愛那是專門留給死去的兒子一個人的。他自己也經常透露出這個意思,在我跟前就說起過一次。有一天老爺問我跟亨利先生的關係如何,我一五一十地都跟他說了。
他聽了把眼光移到爐火上,說:“好,亨利是個好孩子,他人很好。你聽說了嗎,麥科拉先生?我還有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