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歆來到馬車的邊上。笑呵呵的拱手道:“遼東侯,燕王府到了。”
公孫度有些意外,以為自己是全神貫注的想事情,所以無法感受時間的流逝,以為時間過得很快。
於是,公孫度下了馬車,赫然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座十分氣派的府邸。從他下車的位置到府邸的大門,有一條十幾米長的階梯,有七八米寬,兩邊的階梯上每隔半米站著一個全副武裝的衛士,每個衛士都軍容整齊,高大威猛,持著一根長戟,府邸的正門上掛著一塊碩大的門匾,上面寫著“燕王府”三個鎏金大字。
直到此時,公孫度才注意到。燕王府與皇宮只有一牆之隔,左邊是燕王府。右邊是皇宮,但兩這個地方無論是建築的風格,還是造型,都一模一樣,彷彿渾如一體,中間的一道高牆將這兩個地方一分為二。
看到這裡時,公孫度終於明白了,原來皇宮只是燕王府的一部分,是在原有府邸的基礎上改造並加以擴建的。
“遼東侯,我們一起進去拜見燕王吧!”
“聖上年幼,無法主持政務,這大漢之所以能變得如此安定,全賴燕王攝政的結果,本侯還從未見過燕王,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拜會一下當今天下最了不起的人物。”公孫度道。
在華歆的帶領下,公孫度得以順暢的進入了燕王府。
早有人將此事通報給了張彥,張彥聽聞公孫度來了,急忙出來相迎,兩下照面,一番寒暄過後,張彥便將公孫度迎入了大廳。
之後,張彥設下酒宴,款待公孫度。
公孫度見張彥如此年輕,倒是出乎了他的意外,忽然聯想到自己的身上,想起了自己三十多歲時還是一無是處,不免得有些羨慕。
張彥和公孫度聊得十分歡暢,兩個人閒聊中,忽然提及了公孫度的舊疾,張彥急忙讓人將太醫令樊阿找來。
“遼東侯,這樊阿,乃是神醫華陀的徒弟,其醫術得到華神醫的真傳,十分高超,無論任何疑難雜症,都能迎刃而解,請他來給遼東侯看看,遼東侯必能藥到病除!”張彥介紹著說道。
樊阿的名字,公孫度還是頭一次聽說,但是華陀的名字他卻是早已經聽說了。
華陀被譽為當世之扁鵲,是杏林高手,更是遊歷四方,以拯救萬民為己任的神醫。
公孫度曾經派人去找過華陀,可惜華陀行蹤飄忽不定,根本無法尋找。
既然樊阿是華陀的徒弟,他的病情或許能夠死馬當活馬醫,姑且試一下吧!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樊阿才從大廳外面姍姍來遲,先是向張彥拜道:“下官拜見燕王殿下!”
張彥擺擺手,示意樊阿不必多禮,指著公孫度說道:“樊太醫,這位是遼東侯,聽聞樊太醫醫術高超,專門從遼東遠道而來,你且給遼東侯看看吧!”
樊阿表現出十分誇張的表情,急忙說道:“原來是遼東侯,請恕下官眼拙,未能認出來!”
公孫度擺擺手道:“本侯久在苦寒之地,不在中原走動,所以很少有人知曉。樊太醫,本侯身上有一些舊疾,反覆發作,折磨的本侯十分難受,若樊太醫能夠醫好本侯的舊疾,本侯定當重重有賞。”
樊阿走到公孫度的面前,一本正經的道:“遼東侯客氣了,請遼東侯先把手伸出來,讓下官號號脈再說!”
公孫度將左手的手腕伸了出去,樊阿將手搭在公孫度的手腕上,靜靜的感受著公孫度的脈搏跳動。
片刻之後,樊阿鬆開了公孫度的手腕,緊皺著眉頭,一臉陰沉的,並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公孫度身上的幾種病症都一一說了出來。
公孫度聽後,覺得很是驚奇,樊阿初次與他相見,竟然只透過號脈,便將他的病情摸得一清二楚。實在是堪稱“神醫”的稱號。
公孫度直接問道:“樊太醫不愧是神醫華陀的徒弟,醫術果然十分高超,竟然全部說對了我身上的病症。敢問樊太醫,我身上的病,可有什麼辦法進行醫治嗎?”
樊阿道:“遼東侯的病……”
“怎麼樣?”公孫度見樊阿臉色不對,急忙問道。
“恕樊阿直言,遼東侯已經病入膏肓,若不及時調治的話,只怕……只怕命將不久矣!”
公孫度一聽到樊阿的這番話,登時嚇得渾身直冒冷汗。他年輕時,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曾經多次親冒矢石,衝鋒陷陣,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心裡也發生了變化,也越來越害怕死亡。
“樊太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到現在身體狀況很好,除了有些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