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對其畏懼三分。
久而久之,公孫度便失去了稱雄之心,只想著待在遼東這片土地上,反正山高皇帝遠,他就是遼東的土皇帝,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倒也是十分的愜意。
此時公孫度突然聽到女兒說出這番話,便皺了一下眉頭,急忙問道:“乖女兒,是不是攝政王對我有什麼想法?”
公孫太后搖了搖頭,說道:“攝政王對父親沒有透露任何想法,但女兒不能不提前進行預測。遼東乃苦寒之地,父親身上又有病,那裡不適合養病,不如父親就卸去遼東太守的重任,安安心心的留在彭城當侯,女兒在這裡也好有個照應,更可以尋找天下名醫,為父親治病!”
公孫度聽後,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公孫度戎馬一生,彭城雖然地處中原,但也是京畿重地,規律極多。我雖然受封侯爵,但是天下封侯者多不勝數,來到了京畿,這侯爵就算不上什麼了。遼東雖然苦寒,但那裡是我的故土,是我成長的地方,父親年邁,思鄉之情更重,你讓我背井離鄉,來到這個無依無靠、無親無故的地方,怎麼比得上在遼東的逍遙自在?”
公孫太后急忙道:“既然父親不願意離開遼東,那也沒什麼,只是父親一定要辭去遼東太守之職,這樣一來,父親豈不是可以在遼東安安穩穩的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嗎?”
公孫度冷笑道:“讓我辭去遼東太守之職?那你豈不是在讓父親去死嘛!”
“此話怎講?”公孫太后急忙問道。
“父親苦心經營遼東許多年,手上沾滿了鮮血,我一旦放棄了職權,那些仇人一定會找我報仇,你想看著我去送死嗎?”公孫度道。
公孫太后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皺起了眉頭,見無法勸動公孫度,也是一臉的無奈。
公孫度看到自家女兒的那種表情,突然開口說道:“父親老了,也不中用了,讓我放棄遼東太守之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
“我放棄職權,但是我所有的職權,必須要全部由你的大哥公孫康來擔任!”
公孫太后本以為公孫度會說出什麼好的訊息,當她聽到這個訊息後,便是一陣失落,當即說道:“父親,你好糊塗啊,這樣一來,與你當遼東太守有什麼不一樣?”
“我是老了,但是我不糊塗!糊塗是你這個傻女兒!我手握重兵,盤踞在遼東,朝廷肯定對我十分忌憚。如果我一旦交出了權力,我什麼都不是了,到時候要兵沒兵,要錢沒錢,朝廷要是想殺我,簡直易如反掌!”公孫度道。
公孫太后終於號準了公孫度的脈,她又勸慰了公孫度一番,但是公孫度始終不願意放棄兵權。
公孫太后也拿公孫度沒有辦法,公孫度也聽的不耐煩了,索性就此離開了太后的寢宮。
公孫度走後,公孫太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熱淚盈眶,任憑淚水從臉頰上滑落,緩緩的說道:“父親啊父親,真正糊塗的是你啊,只怕這會是我們父女最後的見面機會了……”(未完待續。。)
370病入膏肓
公孫度和公孫太后的談話,被婢女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當公孫度離開太后的寢宮時,婢女早已經飛奔到太后寢宮的偏殿,將談話的內容都告訴給了華歆。
華歆聽了之後,拿出一錠金子給了婢女,然後吩咐她以後要嚴加監視太后的一舉一動,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他報告。
女婢點了點頭,便回宮去了,而華歆則徑直出了皇宮,先公孫度一步等候在宮門口,見到公孫度出來後,便笑吟吟的說道:“遼東侯,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怎麼不多和太后娘娘聊一聊?”
公孫度正在氣頭上,一臉的怒氣,聽了華歆的這些話後,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訕笑著對華歆說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她又貴為當今的太后,我們父女雖然多日不見,但能聊得不多。華大人,本侯還想再麻煩華大人一下,麻煩華大人帶我去一趟燕王府吧,我要覲見燕王。”
華歆道:“這個沒有問題,遼東侯遠道而來,華歆自當盡一下地主之誼。遼東侯,請上車吧!”
公孫度上了馬車,在華歆的帶領下,一起來到了燕王府。
馬車緩緩開動,坐在車內的公孫度卻是一臉的陰沉,暗想道:“女兒一向聰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這樣的話,難不成是朝廷在打我的主意?”
片刻之後,馬車便停止了運動,直接停頓了下來,公孫度不明就裡。急忙掀開卷簾。衝車夫喊道:“怎麼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