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府內的財物、被褥、衣服都全部被帶走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殘破傢俱,看來曹操的家人早已經被轉移了。
張彥撲了一個空,但卻也沒有在意,於是重新帶著于禁等人殺奔城內,剛好遇到從城北退回來的曹兵。
夏侯惇、韓浩逃走,這些曹兵群龍無首,又無法抵擋住呂布、高順的兵鋒,皆無戰心,紛紛向南撤退。
誰知,他們又遇到了張彥帶領的徐州兵,這些曹兵知道抵擋不住,紛紛丟下兵器,跪倒在路邊,向張彥投降。
不等張彥發話,呂布便率軍從城北趕來,看到這些曹兵紛紛丟盔棄甲,跪倒在地上,似乎在向張彥投降。
呂布急忙勒住馬匹,並讓軍隊停住,朗聲問道:“張將軍,這些曹兵是我從北門追趕過來的,如今卻向你投降,你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呂將軍,你率軍和曹兵浴血奮戰,並且叩開了鄄城的北門,這些曹兵雖然向我投降了,但我卻不會佔這個便宜,這些降兵還是請呂將軍帶走吧。”張彥不願意和呂布因為這三百多降兵而鬧的不愉快,當即說道。
呂布哈哈笑道:“既然這些曹兵已經向你投降,那麼他們就是你的兵了,我又怎麼好意思要你的兵?張將軍,還是你把他們帶走吧,這個便宜,就算是我送給張將軍的見面禮吧,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張彥聽呂布要跟自己交朋友,略微有些驚訝。不過,能有呂布這樣一個朋友,張彥覺得也是很不錯的。
於是,張彥便抱拳道:“承蒙呂將軍看的起在下,這個朋友,張彥交定了。”
“好,長話短說,我們以此線為界,城南歸你,城北歸我,兩軍不得越界,無論任何一方的界線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另一方都不得干涉。你覺得如何?”呂布持著方天畫戟,在道路上畫了一道線,對張彥說道。
張彥不明白呂布的用意何在,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呂布笑道:“張將軍爽快,那從現在起,我們就以此線為界,各做各的事情,誰也不要進行干涉。”
“好吧。”
呂布調轉馬頭,對高順道:“以此線為基準,你率領本部兵馬駐守此線,凡是沒有我的命令,擅自越過此線者,一律格殺勿論!”
高順抱拳道:“喏!”
命令一經下達,高順便帶領部下以這條線為基準,排成一條直線,嚴陣以待。
呂布策馬來到隊伍中間,朗聲喊道:“兄弟們,開始狩獵吧!”
隨著呂布的這一聲命令下達,呂布所率領的軍隊頓時士氣高漲,各個高聲吶喊,神情更是喜悅無比。
片刻之後,呂布的部下盡皆散開,調轉方向,朝城北而去,開始對城北的區域內實行搶掠。
一時間,位於鄄城城北的百姓一下子掉入到了萬丈深淵當中,凡是有抵抗的,都被呂軍殺死,呂軍的將士恣意的搶掠著百姓的財物,胡亂殺人,**婦女,無惡不作,盡情的在這片土地上發洩著他們最原始的罪惡。
直到這時,張彥才終於弄清楚,呂布為何要在地上劃一道線,並派遣高順駐守此線,其目的就是不想讓他進行干涉。
張彥注意到,守在那條線上的高順,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不忍,似乎對於呂布的惡行不怎麼贊同,但卻又無可奈何。
高順身材魁梧,體型高大,一臉的冷峻,左邊臉頰上更有一道很深的刀疤,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張彥打量了一番高順,熟知歷史的他,知道高順為人清白有威嚴,不好飲酒,且是呂布帳下一名驍勇善戰的大將,跟隨呂布奔波征戰,勞苦功勞且又忠心耿耿。
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如此一名將才,在呂布的手下,實在是可惜了。
鄄城南北分治,城北猶如地獄,而城南卻很太平。但在城南的百姓,還是因為懼怕受到牽連,紛紛攜帶家小出逃。
張彥沒有進行阻攔,反而加以引導,讓他們朝昌邑走,因為他並不打算在鄄城久待,他擔心明日一旦率軍離開,呂布的兵馬又會反過頭來對城南進行燒殺搶掠。
到了傍晚時分,鄄城基本上進入了平靜,城北到處都充斥著血腥味,呂布縱兵在城北燒殺搶掠,百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起初還有些反抗,但最後乾脆任憑呂布的兵馬恣意妄為,只要活命就成。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躲過呂布的魔掌,哪知道呂布來了一招更狠的,他將城北的所有百姓都驅趕到一處事先挖好的深坑之內,竟然下令將這些百姓坑殺了。
而城南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