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戴著一個鐵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一雙眼睛裡卻放出如同毒蛇一般的光芒,即便是看上一眼,也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男人身材高大,體格魁梧,靠近篝火邊取暖的一雙手看上去極為粗大,手掌中佈滿了老繭,當是日積月累舞弄槍棒所致。
整個土地廟裡非常寂靜,除了篝火燃燒時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外,就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了。
片刻之後,面具人扭頭看了糜貞一眼,見糜貞昏昏欲睡,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真是累贅!”
糜貞的雙眼似閉非閉,似睜非睜,迷迷糊糊中,看到面具人正在注視著自己,她心中一驚,立刻變得清醒了過來,戰戰兢兢的問道:“你……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可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否則的話,我就……就一頭撞死……”
“切!”面具人不屑的看了糜貞一眼,扭過頭,繼續望著篝火,一言不發。
忽然,土地廟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股冷風從門外吹來,卷著一些碎雪,吹打在屋內的篝火上。
篝火的火勢立刻發生了變化,火星四濺,朝著面具人身上飛去。
面具人急忙用手臂進行遮擋,同時縱身跳起,向後急退。
面具人雙腳剛落地,一道寒光便迎面刺來,直取他的咽喉。他迅速從懷中抽出了一柄短刃,直接擋下了那道寒光,發出了“錚”的一陣嗡鳴。
緊接著便是“噹啷”一聲,那道寒光竟然掉落在地,面具人這才注意到,居然是劍鞘。
而此時此刻,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糜貞的面前,橫劍在胸前,一雙兇惡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面具人。
糜貞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張彥,激動不已,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躲在張彥的背後,興奮的叫道:“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了呢?”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如果我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今後我如何保境安民?”
面具人冷笑了一聲,雙眸中射出道道兇光,揮手間便將短刃朝著張彥激射了出去。
張彥一把推開了糜貞,長劍一揮,便將那把短刃給擋了下來,可就在這時,那個面具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面具人順手抄起那把掉落的短刃,將尖端直接朝著張彥的腹部刺去。
張彥吃了一驚,急忙轉動手腕,長劍畫了一個弧形,朝面具人的手腕削去。
面具人眉頭微微一皺,急忙縮手,另外一隻手又摸出一柄短刃,朝著張彥肩窩扎去。
“小心上面!”糜貞見狀,大吃一驚,急忙發出一聲叫喊。
用不著糜貞提醒,張彥也知道自己身處險境,他靈機一動,長劍向上斜刺,直指面具人腋下;左掌化為手刀,直擊面具人的咽喉;右膝上提,朝著面具人襠部攻去。
面具人驚出一身冷汗,萬萬沒想到,張彥的反應會如此迅速,如果他再不抽身離開,自己的咽喉、腋下、襠部就會同時受到攻擊,防不勝防。
無奈之下,面具人縱身後跳,瞬間和張彥拉開了距離,並對張彥有所忌憚,心中暗道:“此人功夫,不在我之下……”
“你沒事吧?”看到張彥逼退面具人,糜貞急忙關心的問道。
“沒事,多謝你的提醒,看來,你還是蠻關心我的嗎?”張彥打趣道。
糜貞心中一怔,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急忙反駁道:“誰關心你了,我是在關心我自己。要是你死了,誰來保護我?”
張彥一笑了之,卻一臉兇惡的望著站在對面的面具人,見面具人雙手都各持一柄短刃,魁梧的身軀比他還要高上一頭。剛才的一番交手,面具人敏捷的身手給張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們兩個少在那裡一唱一和了,一會兒就統統送你們去陰曹地府!”面具人揮舞著雙刃,身子如同離弦之箭,飛一般的朝著張彥衝了出去。
張彥冷笑一聲,對糜貞道:“你躲遠一點,一會兒別讓他的汙血濺到你身上了!”
“哦,好!”糜貞急忙退到一邊,躲的遠遠的,心中卻七上八下的。
“大言不慚!”面具人衝到張彥身邊,舞動著雙刃便朝張彥身上要害刺去,動作非常連貫,絲毫不給人以喘息的機會。
張彥舉著長劍左格右擋,防守的密不透風,無論面具人從何處攻擊,都均被他一一擋住。
“叮叮噹噹……”
土地廟內閃著道道寒光,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