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你明知道這條法令,卻依然我行我素,私下讓管家出面,去購買了大量官員的產業,你這不是在和本王對抗嗎?你可知罪!”張彥表現的十分嚴厲的責問道。
糜威道:“草民知罪!殿下要殺要剮,草民悉聽尊便,絕無怨言。”
此話一出,張彥和糜竺都是一臉的緊張,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但見糜竺的臉上的神色有著慌忙,插嘴道:“糜威!你不向殿下解釋解釋嗎?”
“父親,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件事確實是我指使管家所為,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旁人沒有一點關係。”糜威道。
張彥皺了一下眉頭,這下事情有些難辦了,如果果真是糜威一人所為,那麼他觸犯了自己頒佈的法令,按照律法,一定是要問斬的,否則的話,不殺不足以震懾其他人。但若真是殺了,估計他和糜竺之間的關係就出現了一條不可修復的裂痕。
糜威是糜竺的長子,長年遊學在外,去年才回到家中,一直深受糜竺的喜愛,而且糜威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只要略微加以培養,便可以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不僅糜竺喜歡他,就連糜威的姑姑糜貞也十分疼愛這個侄子,作為糜威的姑父,張彥愛屋及烏,對糜威也有些疼愛,如果糜威被他殺了,只怕他和糜家就永遠不會再是現在這麼默契了。
突然之間,張彥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如果糜威的背後真的有人指使,那麼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居然想到利用糜威這個少不經事的人來作為突破點,藉以撕裂張彥和糜家之間的關係。
張彥見糜威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為,也知道再問下去,他也不會說,於是話鋒一轉,便詢問道:“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糜威道:“啟稟陛下,草民之所以選擇這麼做,無非是想穩定彭城的局勢而已。”
張彥忽然產生了興趣,便問道:“哦?你繼續說,我倒是很想聽聽,你是如何藉助這件事來穩定彭城的局勢的?”(未完待續。。)
760伴君伴虎
“殿下身在高位,日理萬機,底下的事情恐怕永遠不可能知道那麼多,即便是有錦衣衛的存在,但也未必是事無鉅細的都向殿下稟告。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怕是殿下想知道,可是錦衣衛卻沒有上報的。我所做的,只不過是藉助這件事,來進一步穩定彭城的局勢而已。”糜威侃侃而談,沒有一點畏懼之色。
張彥聽後,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你繼續說下去。”
糜威點了點頭,“喏”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自從殿下有遷都洛陽的意思之後,彭城境內的達官顯貴都生活在惶惶不安當中,其中有不少當朝權貴在彭城都置有產業,一旦遷都的話,那麼就會感受不到彭城的重要意義,而且以現在的物價來算,將來彭城必然會有所大跌,而洛陽的物價、地價都有所上漲,所以,不少人都急於拋售手中的產業,以求不至於破產。也正是這個原因,殿下才頒佈了禁止彭城內私自售賣產業的命令。但是,這個命令頒佈之後,雖然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但大家都知道殿下遷都之心堅決,所以大部分人都偷偷的售賣手中的產業,而且這些人又聯合起來,為了共同的利益,欺上瞞下,妄圖瞞天過海。”
頓了頓,糜威繼續說道:“不巧的是,這件事正好被我撞見了。殿下是我的姑父,我們糜家也正是因為殿下的存在,才會顯得有些貴氣,說白了。我們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件事不光是殿下的事情,也是我們糜家的事情。如果我把這件事告知殿下,勢必會牽扯到很多人,也會得罪很多人,其中不乏一些殿下所倚重的人。於是我思來想去,這才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個時候應該是我們糜家出面為殿下做事的時候了。所以。我才動用糜家的財富,在暗中收購售賣的產業。截至目前,我已經收購了半個彭城,不過另外半個彭城我沒收購過來,而是被一個不知名的關中商人給收購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另外半個彭城從關中的商人手中收購過來,到時候,我糜家就可以藉助此事來控制物價。不至於造成物價動盪,民心不安。等到殿下正式遷都之後。我糜家再將整個彭城獻於殿下。”
張彥聽完糜威的一番解釋之後,對糜威的做法倒是很肯定,之前的怒氣也都煙消雲散了,語氣平緩的對糜威說道:“沒想到你如此年輕,就能做出這樣的大事來,而且考慮的也十分周全。糜家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我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有你們的幫助,每當我在急需用錢的時候,你們總是雪中送炭,不遺餘力的幫助我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