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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個穿白衣的年輕人看樣子是個讀書人,頭頂束著方巾。路過細細打量著那人,只見他面色白淨清秀,幾乎可以與他身上的白衫相比了。他沒有打傘,在雨中慢慢行走。模樣落魄,卻絲毫不狼狽,路上有好奇的人匆匆朝他瞥了兩眼,他也毫不在乎,仍舊我行我素慢慢走著。

路過道:“笙兒,考考你。下雨了,所有人都匆匆趕路,但是有個讀書人卻慢慢地走,他的理由是什麼?”

水笙笑道:“這還不容易,他怕摔跤!”

那書生行走隨意,絲毫不像擔心腳底打滑的事情發生。路過笑著搖了搖頭,道:“不對。”

水笙皺起鼻子,歪著頭想了想,一會兒後,又笑了起來,道:“我知道了,因為他有傘!”

“也不對。”

連猜了兩次都不對,水笙不高興了,問:“那到底是為什麼嘛?”

“大概是……前面也在下雨?”

那書生漸漸走近了,像是聽到了他們的話,抬頭淡淡地瞟了這邊一眼。路過與他視線相遇,朝他友好一笑。忽又聽得雨中鈴聲疾響,傳來一陣快馬之聲。

路過回頭望去,雙眼放光,不自覺低喝一聲:“帥!”

只見從江邊疾馳而來一匹快馬,棗紅的駿馬高頭腿長,跑起來蹄下生風幾乎腳不沾地。馬上的人也是英武非凡,頭戴金冠,大紅的披風在風雨裡揚起,他左手牽馬韁控制快馬,右手上卻是一杆錚亮長槍,看模樣,像是雄赳赳氣昂昂準備出征的將軍。

路過心裡暗暗喝彩,不知是哪一號人物。

頃刻間,一人一馬已經從老遠奔近。駿馬奔至客棧,馬上騎者長“籲”一聲,馬蹄立時止住,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但就在這時,雨中忽然揚起一陣血光,緊接著,一聲痛苦的馬嘶聲劃破了整片雨霧。

“呀,是花伯伯!”水笙趴在窗上往下看,立刻眼淚汪汪了起來,“大棗受傷了!這個人居然把大棗砍傷了!”

水笙說著就要從窗戶跳下去,看樣子居然有找人拼命的架勢。路過眼疾手快立刻制止了他,道:“你做什麼?”

出手傷馬者正是那個白衣書生。也沒看到他是怎麼動的手,手上忽然多出了一隻大筆,那筆有幾分像判官筆,卻又不太像。他手執巨筆這麼一揮,出手也不是判官筆點穴的手法,一揮而下筆頭掃過一雙馬腿,那馬腿頓時半折,幾乎要被雙雙齊斷了。

馬上的騎者沒防備他突然發招,一見坐騎受傷,立刻從馬上躍下,姿態瀟灑利落。他長槍一旋,問道:“敢問閣下大名,為何出手傷在下的馬?”

那白衣書生沒有答話,在血光從馬腿傷口出濺出時,繼續舞弄著他手中的巨筆。只見他這麼左一下右一下,像是憑空畫著什麼畫兒,最後停下來時,滿意地看著已經變成血色的筆端,淡淡地道:“你的馬蹄要濺髒我的衣衫了。”

路過聞言,這才注意到這書生一路雨中泥濘走來,居然半滴泥水也沒濺上,再去細看時,居然連鞋都沒髒。最後,他忽然又發現,地上居然連一滴血跡也沒有看到。

“血墨書生風連衡。”身邊傳來丁典的聲音,“北四怪之首的‘風’。”

第四十七章 北四怪與南四奇

風連衡這種人,在小說裡看到,大概都會讓人翹起大拇指點贊喝彩:不愧是高人,有性格,有氣魄,有派頭。但真實這麼出現在面前,路過還是忍不住在心裡“靠”一聲:有病吧?

丁典能認出來人,花鐵幹自然也認了出來。他長槍平持,不怒不躁道:“原來是‘血墨書生’。但是在下這馬兒馬血金貴,不知道書生用不用得起。”

被傷了兩條前腿的駿馬神駿不起來,躺在地上嘶嘶慘叫,聽得人心驚肉跳。

風連衡面無表情地道:“用不用得起,花大俠睜大眼睛看著就是了。”他邊說著,揮著巨筆一躍而起,朝路過所在的窗邊飛去。

水笙“喝”地一聲,被他一臉蒼白的死人臉嚇到,立刻退後,差點把桌上研磨的藥粉打翻,路過眼明手快趕緊護住。

回頭看去,窗外又跟著飛上一個大紅的身影,正是花鐵幹。花鐵幹手持中平槍,人未到,槍先至,阻住了風連衡的去路。風連衡舉起巨筆一撩,筆頭與槍頭相接,居然發出錚地一聲響,聲音不絕。

擦!這“血墨書生”居然用的是鋼筆!

路過想要去仔細看清楚,無奈兩人一交上手,頓時筆槍無影,便看不清楚了。只見兩條人影從視窗升上,又再落下來,錚錚鐺鐺不絕,一口氣已經過了七八招。最後一聲錚聲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