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而落。
就在這剎那,窗外飄然閃進一條人影,嬌叱道:“清虛掌門,住手!”
假老道聞聲一驚,劍勢一頓,迅速旋身,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五梅總巡香主黃芷娟,口角浮起一絲獰厲的笑容,反手一劍,仍向地上房英刺去。他以為房英已經受傷,這一劍把他了結了,再對付黃芷娟不遲。
而耳聞厲嗥的黃芷娟見狀卻嬌容失色,以為房英已遭不測,大驚之下,長劍如風一般掃向假老道,口中喝道:“你還不住手!”
劍勢方出,話聲未落,卻見那假“清虛掌門”一聲悶哼,長劍嗆啷墜地,人咕咚一聲不起。
黃芷娟方自一怔,房英已輕笑一聲,身形躍起,但身上衣衫已被割了一大片。這正是方才假“清虛真人”的“玄璣第二式”、“三星參橫”的成績。
黃芷娟訝呼道:“咦!你沒有受傷?”
房英一頭汗水,籲出一口氣道:“好險!好險!若非姊姊進來,我恐怕真要魂歸極樂了!”
原來,他偽作受傷倒地,正是想攻其不備。恰巧黃芷娟進來,分散了假“清虛真人”的注意力,趁機發出“無相禪指”,點了對方“麻穴”。
這時,黃芷娟才鬆弛了神色,嬌聲道:“你一聲厲叫,倒使我在房外嚇了一大跳!”
房英嘆道:“想不到這冒牌貨竟有這等功力,差點偷雞不著蝕把米,倒叫姊姊受驚了!”
說到這裡,問道:“姊姊,他究竟是江湖上什麼人物?”
黃芷娟搖搖頭道:“各派分壇壇主,都是天香院分派,真正姓名身份,列為機密,除總院外,旁人不能詢問,自然無法知道,人在眼前,你何不問問他自己!”
房英這時才緩緩轉過身來,只見那假“清虛真人”躺在地上,雙眼通紅,狠狠地瞪著自己,一言不發。不由哈哈一笑道:“掌門人,剛才你那股狠勁那裡去了?”
假“清虛真人”恨恨道:“暗算襲人,並不是真功力,怎能使貧道心服!”
房英一把抓起假老道,放在床上,神色一寒道:“假雜毛,你現在說這番冠冕堂皇的話,算是白費心機。為了武當一派千百弟子的安危,我姓房的只想抓住你這個人,並未考慮什麼手段。現在我要你坦白供出你自己的真正名號。”
假清虛真人鼻中一哼道:“既落在你手中,早晚是死,貧道懶得回答。只是你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就是了。”
房英哈哈一笑道:“小爺三年來沒有一天是好過,你不說小爺自會點破你功力,使你的‘幻容’、‘變骨’奇功立刻消散,看看你原來的面目,也是一樣!”
假清虛真人臉色方自一變,房英已駢指如劍,向對方“氣海穴”上直戳而下!
“吭!”地一聲,那假掌門頭上頓時冒出顆顆黃豆般大汗,真氣一散,周身骨節一陣輕響,容貌果然起了變化。
片刻之間,只見一位道貌岸然的清修之士,立刻變得成一個面目猙獰的老者。
房英一看,嘿嘿冷笑道:“現在你還招不招出姓名?”
老者此刻才露出懼意,有氣無力地道:“老朽‘毒手無常’,甘歧山。”
房英暗暗一震,脫口道:“原來閣下是名列邪道八大高手的‘毒手無常’。嘿嘿,房某倒是失敬了!”
“毒手無常”喘著氣道:“老朽已報出名號,希望你給我一個痛快!”
房英冷笑道:“那有這麼容易,武當門下窨有多少冒牌道士,你一一實招擊來!”
說著,又伸手拍活了“毒手無常”的麻穴。
可是此刻這位名列八兇的高手,已像洩了氣的皮球,巍顫顫地坐起,一個個地報了姓名。
口
口
口
秋風颯颯。
落葉飛舞。
武當山畔的小鎮鎮口,這幾天來,發現有一個陌生少年閒蕩。這少年每天自晨至晚,不停地在鎮口驛道上打轉,有時靜靜候立著,遠眺大道,像在等候什麼人。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等的人好像始終沒有出現,而那少年的神色,愈來愈焦灼不安。
在第五天深夜,他在鎮口佇立了一整天,仍未望見自己所等候的人,不由長嘆一聲,頹然回到客棧,進入後院,已見房門開了一線,一個嬌語聲問道:“英弟,人還沒有到?”
少年推門而入,一位白衣少女已迎上。他搖了搖頭,黯然不語。
白衣少女黛眉皺起一線,焦急地道:“這怎麼辦?武當掌門出來這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