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再領教!”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之意。
房英忙喝道:“芳妹不得無禮。”
轉眼一望神火先生,臉色緊崩,一副要發作的樣子,忙陪笑道:“前輩請看小可薄面,勿與計較。現在言歸正傳,在下已表明心跡,各位還懷疑麼?”
“哼!區區想知道你當時迫不得已的情況!”
說話的正是房英感到陌生的兩個中年人之一。
房英忙道:“還未請教尊駕姓名?”
一旁的任可風卻微微一笑,指著那說話的中年人道:“這位就是名滿長安‘瀟湘才子’金城。”
又指著另一位神色仍是冷靜的中年人道:“那是‘布衣天子’秦真。”
房英暗暗一震,瀟湘才子金城的名,在中原長安一帶,已算是威名赫赫。那“布衣天子”聽說從未有人在他手下走過十招,聲名更盛,與八大凶人相較,只高不低,想不到是這般年輕。
這時,他忙拱一拱手,道:“原來是秦、金二位大俠。金大俠所詢,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他簡要的把經過說了一遍。
“瀟湘才子”聽了卻嘿嘿一陣冷笑道:“這麼說,那海山上人之言是不錯,看來你雖口口聲聲未變節,卻與那女魔頭有著勾結!”
房英大怒道:“這話怎麼說!”
瀟湘才子金城冷冷道:“當時你既功力未失,身體自由,就該倒戈一擊。想九派蒙塵,多少人受害,對那女魔頭能早除一刻是—刻,也替江湖挽回一場浩劫,那還能講什麼諾言信用!”
房英一陣失望,他曾聞這位“瀟湘才子”不但武功好,文才也極佳,在江湖上素有惹心公子、風流浪子之稱,想不到竟是這麼一個人。
不錯,當時,房英也曾會為這些厲害關係,沒有好好衡量而感到歉咎過。可是現在責備出諸別人之口,卻不是味道了。
他不是聞過而怒,而且覺得“瀟湘才子”沒有一點豪傑氣概,一諾重千斤的君子風度而感到失望。於是他淡淡道:“金大俠之言果然不錯。但在下既自喻為正人君子,以仗義除害為己任,就該重諾守言,不因是仇敵而變。何況當時在下縱然反面向天香院主廝殺,也未必能消除這場大劫,是勝是敗,確無把握……”
金城冷笑一聲道:“你的話顯然全是託詞,今天你父親不在,我金某說不得只能先把你拿下,靜待武林公議處決!”
房英想不到一番苦口婆心,再三解釋,對方仍是不信,不由大怒道:“這是誰的意思,是你金大俠一人之見,抑是各位前輩皆是如此!”
說著望著任可風及終南二叟,目眺四掃,等待回答。
奇怪的是任可風及終南二叟皆低下了頭,有的目光一側,淡淡地望著其他地方,不發一言。
這種反應房英不但感到忿怒,而且感到一陣痛心和悲哀。他想不到往日的感情竟是這等淺薄,竟這樣經不起考驗。於是目光移動間,又看到昔日一面之緣,對自己含情脈脈的齊婉兒,正神色憂急地望著自已。
這剎那,他不由大聲道:“婉兒,你看我房某像不像壞人?”
齊婉兒倏然嬌嘆一聲道:“房少俠,我知道你不會變心。可是你明白他們為什麼仍不相信你的活麼?”
房英一愕道:“難道還有其他緣故?”
齊婉兒嘆道:“不錯,因為令尊大人一去不返,卻託人帶了一張條子來!”
房英一驚道:“家父那裡去了?”
齊婉兒道:“令尊離開時稱要找你,結果卻遇見了少林掌門,在少林派遇上了海山上人,說你投靠了天香院,又趕到泰山去找你了!”
房英點點頭道:“家父以偽裝身份趕去,諒即將到此,詳細情形,不難水落石出。”
齊婉兒嘆道:“但是令尊那張紙條卻與咱們割袍斷義了!”
房英一震道:“這怎麼會,紙條上怎麼說?”
金城卻冷冷道:“‘出生入死,還蒙冤嫌,自今以後,情誼已斷,互為陌途’。令尊若查明你並非如謠傳一般,儘可立刻返回宣告,怎麼會一去至今毫無訊息? 卻命人帶來這樣四句話,這情形不是表明的很清楚,莫非是發覺你果如傳言,致而他做父親的無面目再見故人麼。”
房英冷笑道:“金大俠,你再說下去,我房英真有點疑心你是天香院中奸細哩!”
“瀟湘才子”神色一變,反手一掠,肩頭長劍出鞘,厲聲道:“好小子,自己不捫心自思,還敢汙辱人。今天若不把你扣下來,恐怕你要狂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