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英急急道:“少林掌門於我有授技之德,鏡清大師更對區區有著無比的期望,怎會亂造謠,破壞在下名譽。任兄別上了天香院的當。”
任可風淡淡一笑道:“我受過天香院的茶毒,知道她們的鬼域伎倆,豈有上當的道理。不瞞房兄說,傳訊的正是少林赫赫位尊的三老靜果僧。”
房英臉色一變,道:“怎有這等事,靜果大師說區區什麼?”
須少白插口道:“說你受天香院主媚惑,變節而降,以後你們要注意……些,莫中圈套!”
房英氣極長笑道:“我不知道這番話從何而來?又有什麼根據?”
須少白冷冷道:“當然有根據,而且還有見證!”
房英厲聲道:“是誰?”
須少白一字一字道:“玉皇寺主持海山上人!”
房英一怔道:“海山上人?這位高僧佛號,從未聽說過,莫非是故意造謠中傷在下!”
須少白哈哈大筆道:“海山上人佛門高僧,且為少林掌門知交,生平淡泊無為,而且被天香院禁錮極久,對天香院恨之切骨,別人的話可以存疑。那位大師的話卻使人無法不信!”
夏芳芳鼻中一哼,道:“海山上人你們都認識麼?”
須少白冷冷道:“老夫只是神交,未曾謀面。”
夏芳芳尖笑道:“這就是了,聽說你們都是房少俠的朋友,如今連朋友都不相信;反面相信一個陌不相識的和尚胡言,豈非滑天下之大稽。要我是房少俠,先得出手把你姓須的教訓一頓!”
須少白被這番話駁得張口結舌,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答。片刻,臉漲得青筋突起,怒聲厲喝道:“丫頭,在老夫莊中,讓你逃了條命,想不到你還敢口舌逞能。姓房的變節,還有事證,豈是你一番話能洗脫掉的。”
房英此刻知道吵鬧生氣並沒有用,問題是在瞭解其中細節,再找出漏洞辯白,能使對方那些掌門人疑念澄清,才是解開癥結的辦法。
因此,他心念轉了好幾轉,終於消去了忿怒,平靜地對夏芳芳道:“芳妹,你不必吵,讓愚兄問問清楚!”
接著又目光一掃須少白等直六人,沉聲道:“剛才晚輩發覺兩點可疑,須大俠及各位前輩能否解釋?”
須少白冷笑道:“事情經過,雖是據傳;但咱們都經過一番推敲及問訊,你發覺什麼可疑,就說吧!”
房英道:“那海山上人既被天香院禁錮,怎麼能跑出來呢?”
須少白道:“據靜果大師傳言,陰海山上人是乘天香院御外敵混亂不備時逃出。”
房英點點頭道:“第二點須大俠說的事證是什麼?”
須少白冷笑一聲道:“若海山上人不逃出來,可能我們還蒙在鼓中哩。據靜果大師說,他親眼目睹你幫著天香院主抵襲強敵。嘿嘿!有這回事麼?”
房英怒道:“這怎麼可能!”
目光一掃終南二叟及任可風道:“二位前輩及任兄能相信麼?”
任可風想了半天,才道:“但那位海山上人說得非常清楚,說與你動手的人,是三男一女,兵器都是一柄飛輪!”
說到這裡,目光移視夏芳芳,道:“呃,姑娘用的也是這種兵器……”
話聲方落,房英倏然仰天狂笑起來。
這時候,他明白了。他不但知道這是一椿誤會,也知道誤會的起因。
子午叟等卻神色一愣,喝道:“房少俠,這有什麼好笑的?”
房英心情已開朗起來,笑道:“不錯,那海山上人看到的絲毫不假,不過事實並非如他所說。那時區區是迫不得已,但你們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物麼?”
任可風見房英這麼一說,不由神奇詫然道:“是那路同道?”
房英回答道:“光明境。”
任可風等臉色同時一震,須少白介面道:“光明境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一派。他們既與天香院為敵,正是咱們求之不得的事,你怎麼反而當時幫那魔頭打起來!”
房英嘆道:“我說過是迫不得已!而且那時也並非真動手,不瞞各位前輩說,這位夏芳芳姑娘就是光明境主人愛女。若我當時與他們真的作對,現在豈會在一起?!”
這番話聽得那些長老掌門神色皆震愕不止,俱把目光望著臉色忿然的夏芳芳,神色間對她自然在重行估價。
華山神火先生首先長笑道:“原來夏姑娘竟是從光明境來的,怪不得身手不凡,老朽上次受傷總算不冤。”
夏芳芳冷笑一聲道:“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