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他說話的物件是劍宗,劍宗的人對於劍法的痴迷,以及劍法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自然不同。
“比,比,和他比。”
“這個小輩,要讓他知道天高地厚。”
“這個小輩,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們劍宗劍法的了得。”
————————
思過峰的山頂最高處,這裡只有一個十丈左右的平臺,位置真的不大,在這樣的距離交手,御劍已經沒有必要了。
陸元站立在那裡,看著劍宗那邊走來的對手。
蛇劍憐年。
陸元與蛇劍憐年,到是也有些熟悉,畢竟在同一個思過崖呆了六個月的時光,陸元笑了笑:“憐師叔,想不到是我們交手。”
憐年也是微微一笑:“真沒有想到你對於自己的劍法如此自信,到是讓我有些驚奇了,也罷,便讓我看看第十代天才的劍法吧。”陸元到達長生期,這不用說也知道陸元是個天才,不過雖然口中這樣說,憐年可不認為陸元是他的對手。
天才罷了!
天才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也只是那樣罷了。
而且,陸元是第十代的天才,憐年本人也是第九代的精英人物,一個未成長起來才二十多歲的天才,與一個三百多歲的精英人物,到底誰強誰弱,顯而可知。其實不僅僅是憐年這麼認為,旁觀的劍宗,氣宗,劍氣宗三宗的人馬,沒有一個人認為陸元會勝。
憐年的劍法,在剛才發生的搶丹之戰當中,大家可是看到了。
希夷劍法,已經快被憐年練到了極深處,讓人壓根兒看不到劍在何處。
憐年微微一笑,眼睛眯得如同一隻蛇一般,視之不見為夷,聽之不見為希,憐年練成的便是夷之劍意,讓人看之不見。想起自己練成的劍意,憐年不由的又是微微一痛,當年的時候,他可是被當成北峰某人的實驗品,才在一個極偶然的機會下悟得了這一番劍意,自此之後,憐年便以殺死北峰的那一位為最終目標,為了殺死北峰的那一位,他甚至也研究起了北峰那一位留下來的禁術,最終被發現殺害同門,被關入思過峰一百年。
同時,他的眼睛,他的性子,也越來越像他最痛恨的北峰那位。
元————凌————
略略的收回了心思,眼前這個小輩,與自己最痛恨的北峰那一位性子完全不同,憐年手一動,他手中的蛇形劍已經擊出鞘來,一出鞘便是希夷劍法當中的若希若夷這一式,這一式才出手,便已經不見劍之影蹤,這個對手,不能抵擋自己多少劍。
憐年在心中暗道,雖然別人看不到他的長劍,但是他自己知道,他這一劍已經快要刺到了陸元這個小輩的脖子,只要再一剎那便行了,不過這一剎那,卻出了一些變化,陸元猛然拔劍,將他的蛇形劍在最後關鍵一下給格擋了。
應當是意外吧這個小輩意外的爆發一下,格擋了自己的長劍。
不過這格檔一劍並未絕,只見這小輩長劍一轉,卻是直刺向憐年的咽喉,憐年忙往後一閃,閃過了這一劍。
憐年本身一愕,而旁邊之人,無不是一愕,他們開始的時候以為陸元只不過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現在看到這一劍,才發現這個劍氣宗的後輩,委實有一身不錯的劍術,不過要說勝過憐年,怎麼可能。
憐年退後一些,立即又踏前一些,蛇形劍刺了過來,這一式是非希非夷,陸元瞧見他左側有個破綻,養吾劍刺了過去,這一劍妙到毫顛,憐年如果不退,他不但攻不到陸元,而且自身的左肋要被陸元刺中,無奈之下,憐年也只有再退了一步。
憐年連被一個小輩給逼退了兩步,也有些顏面無光,當下一翻轉,卻是施展出了希夷劍法當中的絕招之一————蛇形於草,這一式其實並不算希夷劍法當中的最強招式,但是憐年練這一招,卻是練得相當之強,這一招蛇形於草,乃是蛇形於草從,不可見其跡的意思,憐年這定招施展出來,又陰又狠又毒又辣又快又準又無形,一連七個又字,足見這一招的可怕。這一劍一旦施用出來,立即便到了陸元的面門處。
旁邊的幾個和憐年交過手的,見得這招蛇形於草,不由的面色大苦,這一招憐年怎麼練得這麼強大,他們都吃過憐年這一招的苦處,不由的感覺悲劇。而那些未和憐年直接交過手的,見得這一招來勢如此之快,也在心中暗驚,若是換了自己在陸元那個位置,定接不下這一劍。
卻見陸元反手一動,養吾劍飛快一動,巧之又巧的格檔了這一劍,而且格擋之後,長劍劍身直滑,劍尖刺向了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