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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難復的淹留。

劉禹錫的泰娘比白居易的琵琶女結局愈加悽慘。她最終“無所歸,地荒且遠,無有能知其容與藝者,故日抱樂器而哭,其音焦殺以悲”。竟連一處甘心寂寞的收容之所皆未得著。

捧一盞香茗起身望向窗外。夏日高陽下,簇簇美人蕉正怒放花圃。綠意盎然間,點點斑斑,花紅悽豔如血。

古今一夢,你我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新怨更迭。

富有幸福,與所愛相依,享受季節與花環。與男女有關,名為豔情。(《舞論》)公元前後,印度婆羅多牟尼著《舞論》,將文學作品中的情調,即“味”,列為八種,豔情、滑稽、悲憫、暴戾、英勇、恐怖、厭惡、奇異。

在中國詩詞中被認為低階的,在印度詩歌中反而最高階。

讀書一趣,在不斷窺尋差異。人與人間,文化與文化間。遍尋皆是。仿如神農於曠野中嘗百草,偶遇一株野莓,汁液飽滿,青澀芳甜。會心笑意即悄悄寫上唇角眉邊。

“它以男女為因,以最好的青年時期為本。它有兩個基礎,歡愛與相思。”普天下蒼生,誰不曾在軟紅十丈中忘我沉淪。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舊歡思想尚依依(1)

幽閨小檻春光晚,柳濃花澹鶯稀。舊歡思想尚依依。翠顰紅斂,終日損芳菲。 何事狂夫音信斷,不如梁燕猶歸。畫堂深處麝煙微。屏虛枕冷,風細雨霏霏。

——顧《臨江山》

花木長新日月閒。轉眼間,春將盡。韶華將逝。那人一去,如鷂鷹放飛天宇,杳無蹤影。何如梁間熟燕,歲歲知返。雕樑畫棟,唯有舊香爐裡一縷細弱麝煙勉強接續,慵懶相依。簾外斜風細雨無盡無歇,簾內幽靜清冷。春還未過,蕭蕭秋意竟已隱現。

花間諸詞,述及由兩情相悅而至離棄無依的,俯拾皆是。

無賴曉鶯驚夢斷,起來殘醉初醒。映窗絲柳嫋煙青。翠簾慵卷,約砌杏花零。 一自玉郎遊冶去,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