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沙發上的抱枕是一對,浴室裡兩個漱口杯並排放著,陽臺上曬著秦響和周自橫的衣服,桌上還有一桌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飯菜,擺著兩個空碗。
屋子裡到處都是兩個人一起生活的痕跡。
陳野渡站著沒動:“我的手機呢?”
在電視櫃的抽屜裡。
秦響去拿來,遞給他。
他接過手機:“我回帝都了。”
“嗯。”
她沒有挽留。
陳野渡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心頭有股怒火發不出來:“你就沒話跟我說?”
秦響抬頭,看著他眼睛,目光懇切:“你要快點回來。”
陳野渡知道,這句話她是和周自橫說的。
他轉頭就走。
秦響站了一會兒,緩過神後追了出去:“陳野渡。”
陳野渡立馬按停了電梯。
他討厭這種本能,他覺得是周自橫在影響他。
秦響把裝藥的袋子給他:“要記得吃藥。”
和周自橫無關,她有沒有一點點是在關心他?陳野渡剋制想要問出口的衝動,接過藥,按上電梯。
陳野渡之前開過來的車已經被拖走了,他打車回帝都,在路上和方路深通了電話。
“路深。”
方路深損他:“失聯這麼久,還活著呢。”
“幫我個忙。”
“說。”
“你家開醫院的,幫我查個藥。”
回帝都後,陳野渡把自己之前吃的藥送去了深明醫院的研究室。
第二天下午結果就出來了。
方路深親自跑了一趟,去了陳野渡家。
“腦袋怎麼了?”
陳野渡沒說:“說正事。”
方路深拿出兩個裝著藥的自封袋:“這些都是抗抑鬱的藥,沒什麼問題。”他指了指其中一個自封袋,“但這個不是抗抑鬱的,專業名我沒記住,臨床上常用來抑制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