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321:野渡知道真相,追妻火葬場

秦響回頭看他:“陳野渡?”

她總能很快辨別陳野渡和周自橫,他們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獨立人格。

他們看這個世界的那雙眼睛不一樣,陳野渡的眼裡充滿了厭惡,而周自橫的眼裡,有著敢與這世界同歸於盡的張狂。

兩兩相望,彼此沉默。

這個時候,該說點什麼?陳野渡費盡思緒,到了嘴邊卻只有一句:“我剛剛夢到你了。”

夢到他們不吵架,夢到她對他笑。

“我先去交錢。”

秦響出去了,低著頭,不讓人看到她的情緒。。

她去了很久。

陳野渡在樓梯裡找到了她,原本暗著的聲控燈因為他全亮了起來。

秦響抬頭,眼睛通紅,已經哭過了。

“你怎麼出來了?你的藥還沒有輸完。”她坐在臺階上,衣服墊在地上。

陳野渡走到臺階的下面:“為什麼躲在這裡哭?”

她不說話。

“因為周自橫?”

她終於肯看他,目光陌生又熟悉,陳野渡分不清她在看誰。

醫院走廊的牆上有電子鐘錶,陳野渡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了上面的日期:五月八號。

他的記憶已經空缺了很長一段時間。

“上次沒有聽到答案,今天再問一次。”上次只是懷疑,現在他可以確定了,“周自橫是我,對嗎?”

秦響起身,把墊在臺階上的外套撿起來:“這個問題你應該回去問你爺爺。”

“好,換一個問題。”他手握緊,暴力拔掉針頭時劃傷的傷口重新滲出血來,“你喜歡周自橫?”

“我先回去了。”秦響避而不談,轉身要走。

“秦響。”

她停下。

一定是沉睡在他意識裡的周自橫在搞鬼,以至於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拉住秦響的衣襬:“我頭很疼。”

彷彿在說:秦響,你可憐可憐我。

這一招對秦響很有用。

她走到陳野渡身邊,把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我扶你回病房。”

他靠著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等他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之後,立馬又將嘴角壓下去。

他整個人像被撕裂成了兩半,一半在自我唾棄,一半又忍不住慶幸。

秦響扶著他躺下:“我去叫護士。”

陳野渡拉住她,按了床頭的呼叫器。

她又坐回去。

沒一會兒護士過來,重新給陳野渡扎針,問他怎麼弄的,手都破皮了。

他不說話,在看秦響。

秦響對護士說:“他頭很疼。”

“片子已經給醫生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傷口沒好,會疼很正常。”

扎完針,護士叮囑了幾句,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不是單間,還有其他病人,秦響把簾子拉上,小聲說話:“還很疼嗎?”

“嗯。”

“你睡會兒。”

陳野渡不敢睡,一旦睡過去了,醒過來的會是誰,他沒有把握。

他假裝閉上眼,緊繃著神經。

不知道過了多久,護士中途過來換過一次藥,他才睜開眼,秦響趴在床邊已經睡著了。

他下床,把她抱到床上。

他坐在椅子上看了她一會兒,推著輸液架出了病房,撥了一串號碼。

“你好,哪位?”

“是我,野渡。”

陳知惠責問:“你這陣子去哪了?怎麼也不給個信?”

陳野渡沒有多做解釋:“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

“關於周自橫,你知道多少?”

陳野渡現在唯一能確認的只有一件事:他的身體裡還住著一個周自橫。

陳知惠不知道他這麼問的緣由是什麼:“你弟弟生下來就夭折了,你爺爺從不讓任何人提他,其他就沒有了。”

周自橫這個名字在大陳家是禁忌。

“關於我的病,還有沒有隱情?”陳野渡問。

陳知禮離世之後,陳知惠才回國管理家族酒店,那個時候陳野渡已經生病了。

“我不清楚,但你可以去問一個人。”

陳野渡第二天一早辦了出院,他沒表態,秦響就把帶回了星悅豪庭。

玄關的門口放著一根棒球棍,陳野渡認得,那是他的。

進門後,他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