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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裡,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現實——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男人不能在跟前,除非你是醫生。愛德華爵士答應及時向他通報情況,玉每隔半個小時就從樓上跑下來,告訴他正在發生的事情。因為害怕和焦急,她的一雙眼睛睜得老大。他從玉的嘴裡得知,驚厥已經開始,愛德華爵士估計孩子很快就能出生。

伊麗莎白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他真的開始討厭她了嗎?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那種感覺也是不知不覺潛入他心中的。因為他無法忍受這樣一種想法——他,亞歷山大·金羅斯無法解決妻子提出的問題。

我離家的時候十五歲,從那以後,可以說,無往而不勝。現在,我年僅三十三歲,卻已成就了大多數人七十歲也無法完成的事業。我有鋼鐵般的意志,我有無窮無盡的力量。我可以讓悉尼大多數傻瓜對我言聽計從。因為他們都想在政壇往上爬,而沒有足夠的收入供他們揮霍。我是世界歷史上最富的金礦最主要的股東。我在煤礦、鐵礦、地產都有投資。我擁有一座城市、一條鐵路。然而,我卻不能讓一個十七歲的姑娘明白事理,讓她喜歡我,更不用說贏得她的芳心。我給她珠寶的時候,她看起來嗤之以鼻;我撫摸她的時候,她冷的像塊冰。我想和她談話的時候,她只是被動地回答問題,除了讓我覺得她冷淡、不感興趣之外,不會有任何別的聯想。她惟一願意結交的朋友都是女人。她像一個貪婪的孩子,抓住茹貝不放。這可真糟糕。

他就這樣坐在那兒胡思亂想,直到剛過凌晨四點,愛德華爵士滿臉微笑出現在書房門口。他沒有穿外套,襯衫袖子還高高地卷著,但是沒有圍沾了血跡的圍裙。

“祝賀你,亞歷山大,”他說,伸出手走過來,“你已經是一個健康的、八磅重的女孩兒的父親了。”

女孩兒……哦,他猜就是個女孩兒。“伊麗莎白呢?”

“驚厥已經停止,儘管再過一個星期我才能宣佈她脫離危險。痙攣隨時都可能發作,但我個人覺得,硫酸鎂確實管用。”愛德華爵士說。

“我能上去看看她嗎?”

“我來就是陪你上去看她的。”

屋子裡還散發著一股“來蘇兒”的氣味兒。這股味兒不怎麼好聞,但是不會讓你聞到血腥味兒或者腐爛的氣味。伊麗莎白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她已經被擦洗過,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肚子又扁了下去。亞歷山大小心翼翼走了過去,活到這把年紀,他還沒有做好在這種場合和妻子相逢的準備。她大睜著雙眼,因為勞累,面板灰白,嘴角咧開,滲出分泌物。

“伊麗莎白。”他喚道,彎下腰吻了吻她的臉頰。

“亞歷山大,”她說,臉上露出微笑,“我們有了一個女兒。很遺憾,不是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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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為人之母(8)

“嗐!我才不遺憾呢!”他說,打心眼兒裡感到高興。“查爾斯給我講了許多生女兒的好處。你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愛德華爵士說,我還會痙攣,可我覺得不會。”

亞歷山大拿起她的手吻了吻。“我愛你,你這個小媽媽。”

她明亮的眼睛又失去了光彩。“我們管她叫什麼呢?”

“你想讓她叫什麼?”

“艾琳娜。”

“上學的時候,大家就會管她叫內爾。”

“叫內爾我也不介意。你介意嗎?”

“不。這兩個名字都好聽。既不俗氣又不做作。我可以看看我的女兒嗎?”

韋勒太太抱著一個緊緊包裹著的小包走進來,那是襁褓中的嬰兒。她把嬰兒放在伊麗莎白懷裡。

“我還沒看過她呢。”伊麗莎白說,連忙抱起孩子。“啊,亞歷山大!她可真漂亮!”

小傢伙長了一頭濃密的黑髮,一雙眼睛被煤氣燈照得閃閃發亮。面板光滑,圓圓的小嘴像字母O。“是的,”亞歷山大說,喉嚨一陣發緊,“她是很漂亮,我們的小艾琳娜。艾琳娜·金羅斯。聽起來非常悅耳。”

“她可是爸爸的寶貝兒,”韋勒夫人樂呵呵地說,“第一個女兒都這樣。”

“我就盼望這一天呢!”亞歷山大說,從伊麗莎白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教育,教育……先請一位女家庭教師,再請一位輔導教師,輔導女兒考大學。教育就是一切。

不能把她送到悉尼上學。那地方,我信不過。內爾 —— 是的,和艾琳娜相比,我更喜歡這個名字—— 一定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不管康斯坦斯如何勸我,我也不會非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