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條看家狗。”伊麗莎白咯咯咯地笑著說。
儘管處於“監禁”之中,沃特森夫婦下船之後,伊麗莎白又振作起精神。她知道,父親和默裡牧師一定都同意馬庫斯的做法,所以對船長此舉表示理解。而且自己有一方天地,也是件好事。事實上,這間艙房比她家裡那間小屋還大。她那間小屋,除了上床睡覺的時候,父親不准許她隨便進去。踮起腳尖兒,她能看見舷窗外面一望無際、波濤洶湧的大海。夜晚在甲板上散步的時候,聽得見船頭破浪發出的嘩嘩啦啦的響聲。
霍萊迪太太是一位自由民的###。丈夫生前在悉尼開了個專賣店,發了點小財。不管是緞帶還是紐扣,緊身胸衣的飾帶還是鯨魚骨裝飾物,長襪還是手套,悉尼人都願意去霍萊迪的服飾用品商店買。
“瓦爾特死後,我巴不得立刻回家。”她對伊麗莎白說,嘆了口氣。“可是家已經不再是我期望中的那個樣子。說來真怪,這些年,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原來只是想象中虛構的事物。儘管自己渾然不覺,實際上我已經變成澳大利亞人。伍爾弗漢普頓①煙囪林立,到處是堆積如山的礦渣。你能相信嗎?我有時候竟然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在英國,我想念兒女,想念孫兒孫女,想念那個地方。我們都希望,就像上帝按照他的樣子創造人類一樣,英國能按照自己的樣子創造澳大利亞。但是它並沒有做到這一點。澳大利亞是一塊全然不同的 土地。”
一 命運的改變(8)
“新南威爾士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