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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就未往心裡去。只是奇怪為何這車馬不停到後頭去?

夏菱扶著她的手道:“姑娘小心臺階。”

才蹬上一級,就聽有人叫她:“靜言妹妹!”

清婉姐?

靜言回頭看,只見那輛馬車的車簾子掀起一角,簾子後頭正是廖清婉秀麗的面龐。

復又折回去,“姐姐何時到的?怎麼今日有空來了?是找大郡主麼?”

廖清婉搖了搖頭,“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靜言見她面色略有些蒼白,趕緊說:“不巧我今日上午回了一趟家,倒讓姐姐撲了空。快進來罷,外頭天寒地凍的。”

想去扶她,卻被廖清婉捉住袖子,只聽她壓著聲音說:“裡頭人多嘴雜我就不進去了,妹妹上車來,咱們就在這兒聊幾句可使得?”

此時衛玄和李崇烈等人也都下了馬。衛玄眼尖,已看清車內之人,不就是那日大風天還拉著靜言坐在廊子下說話的小姐麼?

大步走到靜言身後說:“怎麼回事?有什麼先把人請進府,朋友來了就該好生招待。這麼冷的天,別站在大門口吹著風說話。”

廖清婉一見衛玄立刻嚇得放下簾子。

靜言心說這人怎麼這麼魯的哈的,橫著就衝過來了?府里人習以為常,外府的小姐們哪兒見過這樣的?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和廖姐姐說幾句話就來。”

說著便蹬車鑽了進去。衛玄無奈的看著合攏的門簾子,只得轉身離去。

讓夏菱和夏荷去門房裡等著,靜言衝廖清婉一笑,“姐姐有什麼事?”

廖清婉立刻拉著她的手,“妹妹,姐姐今日是有個不情之請。”

清婉的手又溼又涼,靜言皺眉打量她一眼說:“姐姐出門怎麼也不多穿幾件?”看她只穿著家常棉襖便忙拿起自己的猞猁猻手籠子,給廖清婉戴上,“只要是我能辦的,有什麼事兒姐姐儘管吩咐。”

廖清婉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抽出手慢慢摩挲著那手籠子厚實的皮毛,“聽說,因為前陣子死的那兩個雜耍班子的人,王爺對二公子動了家法?”

靜言想起先前在滌心齋和衛玄以及李崇烈撞見了清婉和二公子的私情,面上不禁掠過一絲尷尬,但也如實答道:“是。二公子確實受了家法懲治,但有一半被世子攔住了。”

廖清婉攥緊了手籠急急的問:“他,傷的可嚴重麼?”

“還好,當時看著雖唬人,但二公子是自己走回房的,想來應該沒什麼大礙。姐姐不用擔心,昨兒我還見著二公子來西院給王妃問安,行動很利索,臉色也好。”

清婉眼睛一亮,“真的麼?”

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說:“自從秋獵結束我離開王府就再沒見過他。後來聽坊間傳聞說王府出了人命,王爺盛怒之下對文筳動了家法,還驚動了官府進去抓人,更有雜耍班子的人在王府外鬧事等等……十來天沒接到他的信兒,所以才慌得自己找上門來。妹妹可別笑話我,姐姐是真沒主意了。”

靜言一聽她話裡稱呼二公子為“文筳”便知這倆人恐怕已經私下定了情,又想起那日山洞中羞死人的動靜兒,忍了又忍,還是出言提醒道:“姐姐,我知你心裡很中意二公子。可是,做姑娘的還是要注意分寸體面的,若是你們兩情相悅,自可等他上門提親。”

廖清婉點頭又搖頭,“妹妹,有些事你不懂。我雖一心喜歡他,但我更知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兒女情長固然美好,但也怕成了他的牽絆。他現在一心撲在公務上,哪一天不是早起晚睡?現在又莫名的替那些京城中的酒囊飯袋捱了懲罰,我更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分心。”

靜言聽了一愣。

做什麼大事?什麼牽絆?什麼公務?

據她所知,王府確實有許多北疆的公務往來,但全是衛玄和言先生以及東院王爺的客卿謀士們承辦。所謂大事是指什麼?邊關流寇?儷馬山的雪災?可是這些也是由城外和邊境上的北疆軍在應付啊。

清婉見她也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以為她終日在王府西院張羅女人們的飲食起居不懂這些公務上的事兒,便細細的將靳文筳告訴她的話說給她聽。

調兵遣將,文書往來,開倉賑災等等。

靜言頓時明白了,這都是二公子跟廖清婉吹噓罷了。不說別的,單說給儷馬山受災山民運送救濟冬糧一事她就聽劉太醫親口提過,若不是冒著大雪進山,城外兵營中計程車兵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得了風寒症。而帶著兵將進山的正是衛玄點名派出的大虎和七虎!

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