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袖時還是抻著了傷口,夏菱和夏荷趕緊停手,緊張的問她疼得厲不厲害?
“沒事。”
沒想到這腋下一層皮,割破了卻這麼不易恢復。劉夫人倒是跟她說過,別看傷口不深,腋下多經絡,表面的皮好了,裡頭未見得也長得好,以後但凡遇見陰天下雨,三五年內一揪一揪的疼也是正常的。
靜言穿戴妥當,帶著人走向容華齋。
她這一處皮肉傷都這麼疼,大郡主臉上的傷,衛玄和老虎們身上的傷,邊關將士們那些陳年舊傷,該有多疼啊?
然而隨王妃到了姑奶奶的漱石居後,靜言就發覺今天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
誠然,園子裡的玉蘭花很美,夫人和丫鬟們湊趣的談笑聲清脆動人,但靜言只是拿眼角溜了一圈便發現許多人都偷偷看著她。
“靜丫頭過來。”姑奶奶照例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姑奶奶現今對章姑娘的寵愛幾乎與對大郡主相同。
女眷們坐著的地方圍有織滿美麗圖案的紗帳,在一片素淨的白玉蘭間愈發顯得鮮豔華貴。
兩人一席,席前設一方小桌,擺著各色乾果和精巧的小點心。
孔夫人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跟姑奶奶聊著不知南域的春茶何時才能送到,明明說的是茶葉,但她三句話裡倒有兩句是贊姑奶奶茶道精深。
姑奶奶似笑非笑,“茶之道暗合佛家的內省修行,靜心、靜神、去除雜念云云我可做不到,而且我也不信什麼神佛。按說顧夫人才是最為擅長,孔夫人既然這麼有興致,以後便多多的跟顧夫人吃吃齋飯,念念佛經罷。”
說罷便轉頭看著靜言,“給你嫂子立貞節牌坊的旨意已下,不多日便將由京城送抵北疆。”
所有的閒談都停了下來。
章靜言的嫂子盧氏之死因大家皆是心知肚明,更聽說其中有潘三奶奶作梗,以盧氏是被玷汙的女人為由不得入祖墳宗祠,這塊牌坊雖可為死去的盧氏正名,按說是件大好事,但此時此刻誰又敢說“恭喜”呢?
王妃幽幽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