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必然會把你當親孃一樣孝敬。”
王妃一愣。這說的是什麼話?!她是吃定文符真出了事麼?王妃茫然的扭過頭看向姑奶奶,卻見姑奶奶嘴唇一扭,一揚手就扇得安夫人滾倒在地。
“來人!把這個詛咒大世子的賤婦給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打死了就直接拉到亂葬崗埋了,打不死算她命大,扔回院子裡不許踏出一步!”
安夫人捂著臉尖叫道:“我何時詛咒過世子?”
姑奶奶看她那妖里妖氣的嘴臉更是火大,上前一步,提起裙子抬腳就踹上了那張嬌媚的臉,“我當初是瞎了眼才逼著阿弟把你娶進王府!好,我能讓你進來亦能讓你滾出去!”
王妃驟然一聽姑奶奶的話不由心頭一酸,陳年往事翻湧而上,但她亦知現下絕非計較這些的時候,於是便起身拉住姑奶奶的衣袖,“堂姐,犯不上為這種人生氣。您才從蒙州回來,舟車勞頓,合該好好歇息才是。”
說著又往前上了兩步,繞至姑奶奶面前,盈盈跪了下去,“堂姐,沒看住文笙是我的錯,支使靜言去追文笙更是錯。但好在這兩個孩子都平安,您要打要罰我都認。只是請堂姐再寬容我幾日,現下王爺在邊關與那些琉國人算計周旋,咱們可不能再折騰出事讓他分心。”
姑奶奶低頭看了一眼,只見王妃美麗的大眼睛裡充滿淚水。長嘆一聲,“罷了!你起來吧!”想了想又說,“你素來軟弱,這回這個姓安的賤人決不能輕饒!”
王妃疑道:“為何?”
姑奶奶一揮手,示意伺候在房裡的丫鬟們都退下,這才說:“靜言走之前曾將一名懷有身孕的女子託付給湯先生照拂,此人肚中懷的便是文筳的骨肉。”
王妃一愣,“這……我竟不知道!”
姑奶奶白了她一眼,“你就知道帶個花兒插個簪子!湯先生自然不會將這女子安置在府中,於是在詢問過她之後,發現文筳曾在城外接辦了一個小院。於是湯先生念及此人是靜言所託,又懷有王府骨肉,便親自將她送了過去。不想那院中,竟藏著個大秘密!”
75
筑北王府品香苑正廳。
被拖進來的一對中年夫婦渾身顫抖著跪在堂下。四周站著七八名虎視眈眈的健壯丫鬟,院中站著十幾個佩刀侍衛。
那婦人壯起膽子抬頭看了一眼,只見上首坐著兩個氣派不凡的女人。其中一個雖寒著臉,但生了副溫柔面相,另一位耷拉著眼皮正由小丫鬟給點菸袋,瘦削的下巴和略高的顴骨透著刻薄,一看就是個不好對付的。
婦人吞了口口水,掃了眼自家男人。當家的猥瑣懦弱是個指不上的孬種,此時恐怕早已嚇得飛了三魂。想他們夫婦替王府二公子盡心盡力的伺候廖家小娘子,如今也是懷了王府骨肉的,只怕今天叫他們來不過是走個過場,質問二公子私養了女人偷吃的事?
姑奶奶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後挑著眼梢看向坐在下首的湯先生,“這兩個就是幫著文筳照拂廖家姑娘的郭氏夫婦?”
湯老先生略欠了欠身,“是,他們自二公子買了院子便一直伺候著。”
姑奶奶冷笑,“哦~也算是勞苦功高了!”
郭氏一聽便涎著臉笑道:“不敢不敢,我們收了二公子的銀錢,自然是要盡心的。”
姑奶奶身邊的大丫頭採如斥了一聲,“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湯老先生捋著鬍子輕咳一聲道:“郭有財,我且問你,那院中所埋之人是誰?”
此話一出,只見那個自被帶入王府便一直縮著頭不敢啃聲的中年男人咕咚一下撅倒在地,跪在一旁的郭氏也面如死灰,“埋……院子裡埋了人?!”
湯先生自年輕時遊歷至北疆便被老王爺招攬於府內,在王府的四十多年中歷經兩位王爺兩場戰亂,可謂真正的筑北王府謀士元老,若不是王爺念及他年歲已高又有風溼病,說什麼也不會放他回來。
又逢此次姑奶奶遠行蒙州,王爺對溫柔軟弱的王妃實在是放不下心,這才將湯先生派回。
老先生之所以問出這句話的起因便是在八日前,為了追回私下帶兵的大郡主,靜言受王妃之託不得不趕往興圖鎮,臨行前恰好遇見守在王府外的廖清婉,得知她懷有身孕便將她託付給了穩重多謀的湯先生。
當時王府中雖有王妃在,但老先生也知這位王妃從不擔事。
在與廖清婉詳談一上午後,湯先生便覺此事頗有些棘手。
廖姑娘並非普通平民,其廖氏一族亦是巴雅城內名門。姑娘的身份是正房嫡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