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叄人“瞠目結舌”中,一個藍白色的球體,升出了紅太陽火紅的地平線。
那竟是他們曾到內一遊的黑獄人中子戰星。
這戰星的內部遭受了那麼狂暴的破壤後,現在又來到這活動了。
他們的心直沉下去。那等若唯一的座標又失去了。
就在此時,只見其中一顆行星上飛起了無數長條狀的飛船,往星系的外空逸去。中子戰星以驚人的高速掠過太陽,立時惹起太陽狂野的爆炸,難以計算清楚以億計的火柱沖天而起,由紅轉白,變成熾熱的射線,倏忽間填滿了星系的內空,也趕上了那些可憐的飛船,便它們紛紛溶解下來。
只有最大的一艘勉強逃了出去。
這種可怕的戰爭場面,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末見。
叄人同時駭然大驚,思感猛退回身體。
然後知道了兇殘的黑獄人剛把一個居住在銀心的種族毀掉了。
舒玉智臉上血色盡退,道:“我們去追那艘逃出來的船,黑獄人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方舟和巴斯基想起了戰星內那可直通反空間的出,一齊色變。
到現在他們仍未能摸清楚黑獄人的真正實力。
祝絲蒂被軟禁的囚室內,一邊牆壁亮了起來,露出姬慧芙那張代表著人間美態極致的絕世容顏,表情嚴肅地道:“我們剛收到情報,娃亞娜的蜂后號飛進了樂園星系,有甚麼聯想呢?”
花容慘淡的祝絲蒂愕然道:“太空海盜?”
姬慧芙微一點頭。
祝絲蒂沉吟半晌,嘆道:“我從不知卡爾和她是有聯絡的。”
姬慧芙淡淡道:“他們應是風馬牛不相關的兩個人,卡爾的未來企業還是娃亞娜搶掠的主要物件之一,比起來,娃亞娜要比卡爾狡猾厲害多了。說到底,在賺錢方面,雖沒有人夠他本事,但若論戰略手段,他只是個新手罷了。”
祝絲蒂嬌軀一顫道:“是說卡爾在她手上吃了大虧嗎?”
姬慧芙嘆道:“應該是這樣了,樂園星系內全無戰船軍隊動員的跡象,我們多次以的名義去找卡爾,都說他沒空笞詁。”
祝絲蒂發怔道:“卡爾本身也非善男信女,又有翟斯飛在他身旁,怎會這麼容易就被蜂后號控制了。”
姬慧笑道:“問題定是出在勒汗身上,這人本是太空後盜,當年投靠巴斯基,我便覺得奇怪,經過偵察後,發覺最有勢力包括勒汗在內的十叄個太空盜頭領,曾秘密舉行了一個會議,一致推舉出蜂后娃亞娜當聯盟的領袖,之後勒汗就向巴斯基投誠,可知這群太空海盜對奪取樂園星系,早有預謀,這毒蜂后的野心真不少哩!”
祝絲蒂籲出一涼氣道:“以太空盜長期鍛出來的戰術,配合樂園星系龐大的設施、先進的科技,再加上卡爾的班底,要征服聯邦也非沒有可能的事。”
姬慧芙冷哼道:“那就要走著瞧哩!我已簽發了手令,把卡爾的未來企業全盤接菅。好了!現在我要作出對聯邦的講話,也會有分收聽到的,絲蒂!我對已非常仁慈的了。”
影像消去。剩下祝絲蒂一人茫然地發著呆。
帝后號迅速臻達光速,進入了反空間內。
銀核的力場惹起的能量風暴狂野如昔,但卻影響不了已脫胎換骨的帝后號。
那不是說帝后號可視這風暴如無物,而是帝后號已擁有足夠的能力,加上方舟叄人比前靈銳百倍的思感能,故可像奇蹟般駕著小舟在怒海逆浪而行,間中被衝離航道時,亦可立即糾正過來。
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令這叄位親密的戰友心中不斷歡呼喝采。
舒玉智道:“這銀核的反空間力場風暴,直徑達一千光年之遙,事實上正空間亦非風平浪靜,處處是兇險陷阱,只不過比起反空間來,是安全多了。”
巴斯基訝道:“我們思感能探索的圍,只不過限於十多光年的距離,小姐怎能知道這風暴的尺碼大小?”
舒玉智道:“這可由風暴衰變推測出來,每遠離銀核一光年的距離,風暴便減弱了約千分之一,所以在銀核的一光年外,風暴將減弱至零。”
方舟讚道:乙具不愧曾為聯邦研究院院長,比我們的腦筋厲害多了。”
舒玉智笑道:“若說精靈詭變,誰也及不上你這來自火鳥星的怪物。”
方舟操控著小飛船,避過了一股橫亙千萬裡的能量流後,由反空間彈了出去。
在銀心邊緣燦爛的星光中,黑獄人的飛船在左舷的百萬裡外,正對逃逸的敗軍飛船,